雲漠眼神驟冷,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語氣如千年寒冰一般一字一句地警告道:“記住了,我可以,我身邊的人,找死。”
劉西敏措手不及,她驚恐地看著這個宛若死神的少女,臉漲的通紅,張著嘴,什麼也不出來。
她被掐的眼睛已經開始翻白,神誌也開始模糊了。
劉西敏身旁的侍女直接跌坐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就好像看見了什麼噩夢一樣。
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果以前頂多是挨頓打,被訓斥兩句,可是眼前這個郡主卻讓她覺得仿佛嚴冬降臨,下一秒就會被拖入地獄一樣。
她四肢癱軟,連爬的力氣都沒有,更不要提去救下劉西敏了。
再了,她也沒這個膽啊。
況且,這劉西敏平日裏對她不是打就是罵,她為何要冒這個險去救她?今日就算是死在這裏了也可以來到郡主的頭上,她最多不過被打到重傷,也好比落在這魔窟裏頭。
雲漠見差不多了就鬆開了手,這個教訓應該夠讓劉西敏閉嘴一會兒了。
若是她再話沒有分寸,那她不介意私下了結了算了。
劉西敏滑到地上,不住地咳嗽起來,她的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額頭上青筋爆出,看起來更加可怕。
她的靈魂深處在戰栗,怎麼遏製都停不下來。
如果那日被慕從安打是心傷絕望,那今日便是無盡的恐懼。
這個女人絕對是個瘋子!她心想。
茶樓裏其他的人是第一次看見雲漠動手,全場寂靜,連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
果然罌粟花是帶毒的。這毒還是想象不到的烈。
不少還存了色心的此刻都被嚇得蕩然無存,他們可不想被挖了眼睛。
宸王的口味果然不一樣,這喜歡也得有命喜歡啊。
“我的話你聽懂了嗎?”雲漠問道。
她麵無表情,就好像剛剛那個人不是她一般。
劉西敏一邊咳嗽,一邊怨恨地看著她。
“罷了,我不怎麼想和你在這裏浪費時間,你剛剛的太子側妃是怎麼回事?”
劉西敏突然大笑起來,她跌跌撞撞地站起來,一旦記性也沒有長,得意地對她:“之前的賬和今日的賬我都會一並和你算,別以為被封了個郡主就可以無法無,縱使西域王和王後與你交好,可是這裏是羽朝,那就得按照規矩來!”
鱗娘忍不住笑了起來:“規矩?咱們這裏最不講的就是規矩。”
劉西敏的注意力都在雲漠身上,別的饒話她已經聽不進去了。
她道:“算著時候,皇上現在應該在宣旨了,這個消息你很快就會聽到。”
到時候,看她還怎麼橫!
“宣旨?”雲漠看了她一眼,“辦事倒是很利落。”
“你覺得你有命活到進太子府?”
“你什麼意思?”劉西敏瞪大了眼睛。
不會的,這個女人不會這麼大膽的。
“字麵意思。”雲漠短短地回了四個字。
這個人真是讓她很不悅。
她道:“上次沒有解決掉你還真是有點可惜。”
“你...你少在那裏逞一時嘴快!”劉西敏找不到什麼詞來反駁了。
鱗娘都開始感到厭煩了,這女人怎麼如此不知趣,到這個時候了還在蹦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