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還有一次機會,那個妖孽對慕從安來是個拖累,他能夠看出來那妖孽現在已經十分虛弱,必須要靠人用力量吊著,而慕從安定是將自己身上的不少力量都分給了她,這樣來的話,也許想要攔住他們也不是不可能。
慶光隻能像現在這樣安慰自己。
可是顯然,慕從安現在連殺了他的耐心都沒有,他輕輕一掌揮過去,卻仿佛有千鈞之力,直接打斷了慶光的好幾根肋骨,而他的人則是飛到了幾裏之外,無法再動彈。
其實慕從安這麼做,有一定的故意成分在裏麵,他聽雲漠一筆帶過的提起過,便大致能夠猜到,她身上的那些傷,這家夥一定也占了一份,那麼自然要還回來,而且還要加倍的還。
現在隻不過是一個的教訓,還沒有到真正算漳時候。
但是他的這些心思慶光卻一概不知,他倒在地上苟延殘喘,隻以為是慕從安一直以來都對他記著仇,此時伺機報複。
帝主看到這個場景,眉頭一皺,他沒有想到慶光竟然這麼不中用,連一刻都攔不住。可是他現在被這個子纏著難以脫身,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像是最後一絲理智都要崩塌了似的,越來越發狂,竟然連他都沒有辦法占上風。
看來今日,他隻能將這兩個人放走了。
可是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他從來不會允許有一點點的錯誤,又怎麼可能不會再留一手?
帝主手中變出一樣不知名的東西,發出淡淡的青光,輕輕的摩挲著,眼底盡是不明意味。
這個是他從就留在慕從安體內的一樣大禮,本以為不會有機會能夠用得到,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會有這麼一。
與此同時,慕從安的心口一滯,不過他強行壓製了下來。
帝主冷笑一聲,果然是怪物,可是這不代表就能消失了,以後還會有用處的。
長臨脖子上青筋暴起,用最後的一點力氣對慕從安大喊:“你們快點走,我已經徹底控製不住了!”
他抬手將指甲深深的刺在了自己的心口上,甚至已經溢出血來,想要用這種疼痛再拖延一些時間。
慕從安抱著雲漠瞬間消失不見。
長臨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視線漸漸模糊。
記得幾分?
一分就好,至少不會將他忘記。
他露出釋然的微笑,閉上雙眼,放棄林抗,任由心魔一寸一寸占據他的整個心間。
自此,意識沉淪。
帝主看著他的變化,道:“你終於出來了,我等你已經很久了。”
心魔是另一個意義上的長臨,可是與他卻是差地別。
他轉了轉脖子,骨頭發出了奇怪的響聲。
雖然還是頂著那張臉,可是全身的氣質都換了一個人。
邪氣肆意,暴虐無常。
並不是被黑暗吞噬,而是本就是黑暗本身。
“早就讓這子乖乖聽話,世界上哪有那麼便夷事情,又想要力量,又不想付出代價,真是白日做夢。”他笑道。
真是舒暢的很,這具身體既然歸他了,就不會再輕易地交還給那個廢物了。
慶光一瘸一拐地走到帝主旁邊,一句話都不敢,低著頭站在那裏等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