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夕卻突然看著他,問道:“所以...你現在想做什麼?”
她知道沒人會拒絕力量,所以即便是雲邪打著和帝主一樣的主意她也並不驚訝。
若是能夠得到她的力量,那帝主就一定會處於劣勢,根本再無可能戰勝雲邪。
不知道是自己的私心還是什麼,時夕此刻竟然有一瞬間的衝動覺得若是能夠滅掉帝主,落在雲邪手中也沒有什麼。
雲邪見她說出這句話後一言不發,便知道她的腦袋裏一定又在盤算著什麼東西了。
他故意說道:“我對那些彎彎繞繞的手段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魔界留著你,可是會惹來很多麻煩,你說,我就這樣讓你待在這裏,豈不是很不劃算?”
時夕聽了他回答話反倒鎮定了下來,這個反應才是正常的,她一早就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雲邪的話還沒有說完:“不如...我把你交出去,然後以此為籌碼,和神界談點條件,也算是值當。”
當他觸及到時夕眼中那一抹突然閃現的決絕時,雲邪有一瞬間的慌神。
“不過我一向不喜歡和那群無恥小人談條件,或者...你長這麼好看,就留下來做我的女人吧,怎麼樣?”
時夕沒想到他會突然改口,聽到他的後半段話有些愣神,可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她冷冷說道:“我既然逃得了帝主的婚,就照樣能逃得出魔界,除了我自己,沒有人可以如此輕易地決定我的未來。”
“更何況,神魔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會惹來滔天的禍事,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吧?”
雲邪用指節輕輕扣了扣桌子,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惜字如金呢,這張小嘴不是挺能說的嘛?”
他的語氣帶上些許認真:“放心吧,我不過是說著玩玩,在對你失去興趣之前,你大可放心。”
雲邪突然壞笑著說:“不過,你這女人怎麼一點都不會臉紅,其他人可招架不住我這番話。”
他極為自戀地向時夕眨眨眼。
時夕不明白為什麼要臉紅,難不成是被他氣得?
見她如此不解風情,雲邪歎了口氣說道:“嘖,帝主那家夥和你真是一點都不配。”
時夕此時竟然點了點頭,她的這個舉動直接讓雲邪笑出了聲。
“真是個有意思的家夥,神界那邊的事我會解決,你就在這裏搗鼓你那些小秘密吧。”雲邪說道。
他說完了話,卻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竟然還坐了下來,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壺酒,就這麼自在無比地酌了起來。
甚至...還有些挑釁地看著時夕。
時夕卻根本沒有理會,說了一聲“我走了”便頭也不回地回到了殿中。
雲邪隻是酌著小酒,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直到時夕關上門為止他都沒有收回目光。
時夕關上門後,殿內便隻有她一人了。
她輕輕抬起手,一道藍色的光線從她的手心處顯現出來,順著手腕、胳膊,一直延伸到了心髒的位置。
那淡淡的藍色光芒若隱若現,似乎是在訴說著某些不可知的秘密。
時夕將手握成拳頭,在心中默念:
快了,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