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的狂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卻從來沒有人會去質疑他是否有狂傲的資本。
看著雲邪的樣子,帝主握緊拳頭,身後的眾人都看著他們兩個,他不能允許自己就這樣落了下風。
“雲邪,本帝容忍你已久,本帝今日來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也無意和你這麼無意義的耽擱下去,速速將我神界的神後交出來,否則神界一定不與你善罷甘休。”帝主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天地之間能將他逼到這一步的,隻有雲邪一人,這讓他如何能不想方設法除去這個眼中釘?
雲邪連正眼都沒有給他一個:“帝主,無論過了多少年,你都還是這個樣子,隻會說些大話,本尊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不然...”他突然抬眸:“有能耐就自己來瞧。”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帝主眼中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他抬手一揮,便有數道金色的光劍向雲邪刺來,他這一擊來勢洶洶,幾乎用了十層的功力。
他並非衝動之人,即使是被激到這個地步,心裏也知道對上雲邪若是不用全力自己毫無勝算。
然而雲邪無畏無懼,反倒興奮了起來。
他渾身魔氣驟起,力量暴增,就連天地也為之失色。
那些光劍被魔氣包裹著,速度越來越慢,到最後便化為烏有,除了雲邪,其他的魔族皆是毫發無損。
帝主不露聲色,可是心中大駭,其他人或許看不出什麼,可是他卻知道,雲邪的實力已經超過了他,若是交手,恐怕他一直以來所擔憂的事情就會發生了。
雲邪似乎能猜到他在想什麼,隻是挑釁地看了一眼,卻並沒有在眾人麵前戳穿他。
但是眼神裏的意味卻在明顯不過:要是在繼續下去,你沒有好果子吃。
帝主臉色鐵青,額上青筋爆出,可是他卻不得不停手。
他調整了氣息,擺出一副狠戾的模樣,似乎自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不落下風的神帝。
帝主說道:“雲邪,本帝本非不講理之人,既然你矢口否認,那今日之事便作罷,不過若是讓我發現神後真的被你們魔界藏匿,那神魔兩界,恐怕就真的要不死不休了。”
他猛地一甩袖子道:“走!”便轉身離開了。
雲邪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道:“戲真多。”
不過他還真就沒把神界放在眼中了。
回去之後,雲邪的心情出奇的好,然後直接去了時夕那裏。
時夕一如既往,不過在他來的時候看了他幾眼算是打了招呼,甚至還說了句:“你又來了。”
她雖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可是神界來的這件事雲邪卻並沒有刻意瞞她,所以她不會不知道。
雲邪戲謔地看著她:“你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我有時候真是好奇到底什麼事情你才會放在心上。”
時夕淡淡地說道:“你今日就算把我交出去也無可厚非,反正我已經是無路可退,事到如今,我早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她頓了一下,聲音變得虛無縹緲起來:“這世間於我而言,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值得放在心上的事情。”
雲邪笑道:“若是你真的如此看淡生死,就不至於會穿著一襲嫁衣逃到我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