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又是寵溺又是無奈,這家夥明明已經嫁給他有段時間了,怎麼還像做賊似的?
若是平常,他一定會十分不悅,但是聽到是祭傳來的加急信函,便立刻認真了起來。
他知道祭從來都不會這麼匆忙,除了千夏的事情。
雲邪接過信函,打開讀了起來。
時夕見他表情嚴肅,擔心地問:“怎麼了,是不是祭他們出什麼事情了?”
雲邪讀著信函上的內容,回答道:“是千夏,她的病症發作,現在壓製不住,情況很糟糕。”
時夕雖然沒有見過南千夏,可是一直都知道祭和南風黎有一個女兒,而且因為天生的原因身體不好,一直陷在沉睡之中。
雲邪站起來:“得趕緊去冥界一趟。”
時夕道:“我和你一起去,或許我的時間之力能夠幫得上忙。”
雲邪點點頭,二人便打算立即出發去冥界。
隻是在院子裏,卻突然沒了魔凰的蹤影,時夕想要喚回卻發現久久都沒有回應。
“也許它去哪裏貪玩了,我們趕緊走吧。”她對雲邪說道。
冥界。
這裏四處靈力湧動,震動異常,似乎還能聽到風中似有若無的哀鳴聲。
雲邪一見便知道事情已經到了多糟糕的地步,他來不及多想,便帶著時夕立刻趕往冥宮。
一到那裏,便見得祭和南風黎二人正全力壓製一股強硬的力量,四處飛舞著黑色的蝴蝶,詭異而又妖冶。
而無論是這力量還是那蝴蝶,都是來自於正中央一個小女孩。
她緊閉著眼睛,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呼吸更是已經微弱到了近乎沒有的地步。
毫無疑問,若是這股力量就這樣繼續釋放,一定會徹底消耗完這女孩的生命。
雲邪見此,立刻動用全身的力量封印,他的魔力不同於祭,屬於極其霸道強硬的那一種,而這股莫名的力量,在他的壓製下,竟然真的有了隱隱弱下去的趨勢。
可是這樣並不能阻止那南千夏生命力的流逝,最多隻能拖延一段時間。
“之前找到的東西已經沒用了嗎?”雲邪一邊使力一邊問道。
祭的臉上滿是慌亂和無力,他絕望地回答:“那不過隻是受過心神石影響的玉石,雖說能堅持一會,可是總有消耗完的一天。”
雲邪咬牙:“放心,千夏一定不會有事的。”
可是雖然這樣保證,他自己心裏都沒有底。
時夕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她知道如今若是能拖一些時間便能夠多爭取一絲機會。
她雙手合一,刹那間,周圍的時間都像是禁止了一樣,就連南千夏流逝的生命力也被定住,那些漫天飛舞的黑色蝴蝶全部停在了原地,美的不似真物。
祭和南風黎一直都知道時夕的身份,可是還從來沒有看過她施法,見她居然有這樣的能力,都吃了一驚。
可是不管怎麼,總算是停了下來。
但隻有雲邪知道,時夕強製打開時間長河,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若是不能立刻找到救南千夏的方法,一切到最後都隻會是徒勞,根本就是無濟於事。
時夕看出了雲邪的擔心,對他說:“放心,隻是這麼一段時間,以我的修為,能夠堅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