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你別怕,爹和娘都在這裏。”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南千夏睜開眼睛,即使年紀小,可是她其實什麼都知道。她伸出小手撫到南風黎臉上,懂事地安慰道:“娘,你別哭,千夏沒事的。”
可是她越是這樣,南風黎就越是忍不住。
大家都知道,南千夏這樣下去根本撐不下去,這時候很大可能是回光返照。
雲邪見此,緊皺眉頭,他捏緊了拳頭,似乎是在極力克製情緒。
時夕被他扶起,有些踉蹌地走到南千夏身邊。看到這樣一個充滿靈氣的小女孩,她就忍不住心痛,不甘就這樣放棄,拚盡全力釋放出時間神力,可是卻再度被反噬。
這一次,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為什麼?我能做到的。”時夕哭了起來。
千夏明明還有那麼長的路要走,怎麼能就停止在這裏?
她看著南千夏,仿佛看見了小時候那個無力的小女孩,心中便心痛得難以附加。
雲邪見她如此不要命也被嚇了一跳,道:“夕兒,你在幹什麼?不要胡來。”
祭雖沒有像南風黎那樣哭成淚人,可是他一言不發,死死地盯著南千夏,早已經是淚流滿麵。
“對不起,是爹沒有用。”
南千夏笑了起來:“其實千夏不害怕的,隻是希望來世還能做爹娘的女兒。”
她的身體已經開始消散,化為黑蝴蝶四處散去。
“這裏是...發生了什麼?”
突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千夏身上的力量不僅停止消散,甚至開始彙聚在一起,重新鑄造了她的身體和元神。
所有人皆是一愣,眼中又燃起了希望,齊齊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雲玨和長臨走了進來,對眼前的場景震驚不已,而剛剛的話,正是雲玨說的。
見所有人都看著他,雲玨有些不自在地說:“我...我可不是偷偷跟著你們出來的!”
可是說這話,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但是無論他是怎麼來的,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南千夏的狀況一定和他們兩個人有關係。
雲邪對他們說道:“你們兩個,過來。”
長臨本來就是被雲玨硬帶著出來的,他一向對雲邪十分敬畏,自知做錯了事,低著頭有些怯意地走了過去。
雲玨雖然心虛,可是還是一副拽拽的樣子。
待他們靠近,南千夏的身體便又恢複了一些,甚至看起來臉上開始有了紅潤,精神了不少,這是以前從來不曾發生過的事情。
雲玨沒想到這裏還躺著一個小女孩,他看過去,二人正好對上眼,南千夏眼中似有星河璀璨,讓他一見便不由自主地忘了神。
於是乎,他就這麼紅了臉。
眾人注意到,雲玨的心口處似乎有光芒閃爍,就像在和什麼東西感應一般。
雲邪和祭對視一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雲玨,你還記不記得,自己到底是誰?”雲邪問道。
雲玨道:“我不是一早就說了嗎?從我開始記事起就是自己一個人了,別的什麼都不知道。”
雲邪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雲玨竟然正是那傳說中的心神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