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凰心中一震,它看著慶光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然後從他手裏接過那瓶子,低頭道了聲:“是。”
是啊,從它答應為慶光賣命的時候就注定它這輩子都逃離不了叛徒這個稱號了。
它如今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假惺惺的?
慶光見它這樣說道:“其實你也知道如果沒有陛下的術法,你又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得到時夕的信任?”
魔凰想到時夕,心中的愧疚再也沒有辦法掩藏下去。
沒錯,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計劃好的,它偽裝成奄奄一息地樣子靠近時夕,就是為了有一天能與神界裏應外合,擄走時夕。
而當初時夕之所以對魔凰格外容易生出親近之感,並非是什麼緣分,而是帝主有意為之。
魔凰一心隻是為了救自己的妻子,隻是它自己也沒想到,等真的到了動手這一天的時候,會是這麼的難以下手。
時夕是怎麼對待它的,它比誰都清楚,可是到頭來,害了她的卻是她曾一力保全的自己。
慶光的心情十分好,他知道雲邪這一次一定會徹底地栽在他們手裏,無論是陛下還是他,等這一天都等了很久了。
“你這一回可是立了大功,雲邪這次來神界,隻能是有去無回。好了,既然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就快點離開。”他冷酷地說道。
若不是還有用處,他根本不屑於魔凰打交道。
魔凰最後看了一眼時夕,然後狠下心轉頭離開了。
一到金光劃過,帝主出現在了慶光的眼前。
慶光恭敬地說道:“陛下,計劃一切順利。”
帝主走到時夕身邊,抬起她的下巴,陰鬱地笑道:“你當初本來就是屬於我的,現在終於還是回到了這裏。不過這一回我還得謝謝你,若沒有你,雲邪又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他現在正趕著來送給我大禮呢。”
他沒有半分溫柔,即使是看著一張如此美的臉,眼裏也隻有摧毀與狂熱。
自始至終,帝主的心中就隻有力量與權利。
帝主放開手,時夕的頭重重地摔到地上,他卻渾然不在意。
“好戲即將開始了。”
他手一揮,一早準備好的陣法便以時夕為中心啟動,無數枷鎖穿過她的身體,將她完完全全地鎖在其中,無法動彈。
巨大的疼痛讓時夕生生地疼醒了,她費力地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雲邪,卻是那個自己深惡痛絕地男人。
帝主像是在和她聊天似的說道:“你醒了?醒的倒是很及時,好戲正要開場呢。”
時夕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落到帝主的手中的。
“雲邪呢?我的孩子呢?他們在哪裏?”她怒問道。
帝主不慌不忙地坐下來:“與其去擔心他們,倒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不過,他們應該很快就能和你團聚了,說來我真應該好好謝謝你。”
時夕心中大駭,她不知道帝主有什麼陰謀,可是卻明白,若是雲邪來,一定正中神界下懷。
慶光道:“你當初違背陛下,私自去魔界,還誕下了妖孽,罪罪當誅!”
時夕冷笑一聲:“這世間何為善何為惡,何時輪得到你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