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覺得我好?你是不是以前以為我是一個欺壓你勞動力的壞老板?”
她開玩笑的問著。
當然不是,他在心裏這樣回答,但是最後出口的卻是:“師父你怎麼知道的?你是有讀心術嗎?”
“秦朗你給我說明白了,你這是在故意找打嗎?啊?”
他笑著搖了搖頭,可是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覺得欠打。
他不是故意找打,隻是想讓她現在輕鬆一點。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就是故意找打的,不然你怎麼會這麼說。”
他還沒有說什麼,她就已經很“善解人意”的給他台階下了。
“師父,你的朋友真的可以搞定嗎?如果實在是搞不定的話,你放棄我也沒什麼的,我不會恨你。”
她聽到他用淡然的語氣輕描淡寫的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想給他來一拳頭好嗎!
什麼叫放棄他?原來在他眼裏她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哦。
“什麼啊,本來這件事情就是由我而起,怎麼可能我不負責?”
她這樣極其認真的說著,根本不知道自己這些話在他心裏擁有著多大的衝擊力。
“而且啊,我不認為言程墨是那麼沒用的人,他敢在我麵前那麼保證,就一定能夠做到。”
她言語中帶著的信任讓一隻坐在椅子上的青年有些坐立難安,他不太像從她的嘴裏聽到關於別的男人的消息。
不為什麼,隻關乎於本能。
“好了師父,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放心了。”
他用一種釋懷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然後嘴角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至少這抹笑容看上去十分真實,不像是作假。
“言程墨?你怎麼來了?”
在病床上被嚴嚴實實的用繃帶綁著的傅清平突然看到病房門被人推開,一看卻看到了言程墨的身影。
“我們來談談秦朗的事情吧。”
他單刀直入,畢竟無論是誰,在大半夜的時候被別人叫醒都是一種極其火大的事情,更何況他還不能對蘇暖發脾氣,既然這樣,他對這個罪魁禍首傅清平當然沒什麼好氣。
“秦朗?你認識秦朗?不對,如果他認識你的話也不會親自過來打我了,是蘇暖吧。”
言程墨對他這樣磨磨唧唧的性子很不耐煩,而且他又對他不需要什麼耐心,所以他直接說:“傅清平,你也別給我在這兒轉移話題,因為你的事情我這會兒就被人叫起來了,所以你最好快點給我個準信,你到底是想現在和解,還是說你想看著秦朗在我們的保護下什麼事情也沒有,可是你卻一輩子隻能癱瘓在病床上?”
不得不說他說的這個場景很有畫麵感,能讓人相信,傅清平就是其中一個。
可是他還嘴硬,“言程墨我告訴你你嚇不到我,你這種行為是違法的,而且你怎麼可能做到這種事情?別在這裏唬人了。”
“嗬嗬,陸苒苒是吧?”他突然叫出這個名字,也不看半躺在病床上的那個男人在聽到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震驚的臉色。
“你不會以為你身後有陸苒苒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吧?你是忘了陸白,還是說忘了肖何?”
“你想做什麼!”
他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一臉驚恐的問。
“我當然隻是應著蘇暖的要求過來找你和解的,當然,蘇暖是想要和解,至於其他後果,就算她不說,你以為我們不會這麼做?”
半是引誘半是威脅的話語,實際上很多人都是吃他這一套的包括現在在他麵前在病床上打著點滴一臉狼狽的樣子的男人。
不過現在這個男人正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可能是被嚇到了。
“所以,想好了沒有?你到底是選擇幹什麼?”
他的語氣十分的閑適,聽上去讓人有一種運籌帷幄的感覺。
實際上誰都不知道他現在內心煩躁的要死。
“……好的,我答應和解,你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他最終低下了頭,態度變得謙卑起來。
言程墨露出了微笑,然後站起來毫不留念的轉身離開這個病房,他還打電話給正在派出所焦急等待的蘇暖。
“蘇暖,我已經搞定了,你不用擔心了,沒錯,傅清平已經答應和解了。既然這樣,事情應該已經解決了吧。那我就去睡了。”
打完電話,他臉上原本帶著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他沒有放下手機,反而撥打了另一個人的電話,等待的聲音很長,因為現在天還沒亮。
終於,那邊接通了,然後是一道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