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和墨念站的遠,看的也清楚。
那赤色巨船不過頓了頓,就速度不減的直接朝趙鱷的兩艘快船撞去。
兩人麵麵相覷,都沒想到赤夜軍竟然毫不在乎那兩船的人命。
而在快船上的趙鱷和一幫河匪更是嚇得麵無人色。
趙鱷在看到赤色巨船的時候就不要命的催促趕緊躲避,也不知道這赤色巨船到底是什麼做的,速度竟然比之快船都要快了幾分,有心離開可還是來不及逃掉。
這時見赤色巨船直衝而來,身邊的河匪都是顫抖的詢問:“怎麼辦老大?跳河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趙鱷使勁兒的咬著牙,差點將牙都咬碎了,最後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來:“搭弓,射火箭!讓他們投鼠忌器,搏一搏!”
“對,拚他娘的,咱們船雖不大,可是人也不少,咬也能咬它一個口子,射箭,射箭!”
所有河匪都將箭頭沾了火油,也不用瞄準,那赤色巨船如此龐大,隨便怎麼射都能射中,一時間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無數火箭射向了巨船。
這些火箭雖然都很小,可是帶著火油,釘入巨船的船身上就能燃燒一段時間。
巨船雖大,可也不能任由火箭射入,不然總會起火的。
赤夜軍剛才那聲音再次響起:“一路之上碧水青山,對月小酌間不勝歡喜,可惜蚊蟲太多,蚍蜉也想撼樹,螳臂也想擋車,真是可笑,珈伊!”
“是!”
剛才那女聲答應一聲,突然間巨船之上一個人影緩緩升了起來,就這麼淩空而站,一身紅衣隨風飄曳。
墨念凝望著這人影,連忙搖了搖刀疤臉,急促而興奮的詢問道:“這是法師嗎?”
“不錯!正是法師!”
刀疤臉話中帶著顫音,法師二字,就連說出來都給人以緊張。
河匪那裏見到法師升空,更是肝膽皆懼,有人淒慘高呼:“射死她!不然大家夥全都完了!”
本來射向巨船的火箭紛紛轉頭,朝著名為珈伊的女法師射去。
“這麼喜歡玩火嗎?”
珈伊冷冷說了一句,接著就在眾人的目光之中伸展出了雙手。
所有人都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卻不是因為寒冷,而是一種來自於心底的恐懼感,瞬間就傳遍了全身。
一道刺眼的光芒亮起,珈伊渾身上下竟然裹了一層烈焰,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嬌小的身軀變成了一個恐怖的火人。
炙熱無比的烈焰放出熾烈無比的光和熱,墨念即使離了如此遙遠都能感到陣陣火浪襲來。
珈伊又一揮手,從她的兩側伸出了八對火翼,伸展開來足有二十米大小。
火翼扇動之間,天空冒著濃煙和烈火,僅僅她一人就有一種無窮火焰遮蔽天空的錯覺,仿佛末世降臨。
那些河匪絕望的不停射著箭,可是這些普通的木箭即使裹上火油又有什麼作用,甚至到不了珈伊的身前就被恐怖的焰浪燒成了灰燼。
“準備受死了嗎?”
珈伊宛若神祇降臨,宣判了河匪們的死期。
她話音一落,突然火翼猛地扇動幾下,化作一道火浪就衝河匪而去,遠遠望去就如同巨大的火鳳凰一般。
珈伊的身形極快的劃過兩艘快船,拖著無數的焰尾,帶來的後果就是兩艘快船轉眼化作了兩隻火船。
而船上的河匪全都化成了火球,就連河麵上都燃起一道巨大的火痕,久久燃燒而不熄滅,那些河匪的慘叫之聲響徹雲端,讓人聞之傷心,見之流淚。
即便是趙鱷這種武者麵對珈伊的烈焰也絲毫沒有辦法,一身功法半分都沒有用處,和其他普通的河匪一般無二,都是渾身著火淒慘而死,連跳河而逃的功夫都沒有。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趙鱷和凶殘狠辣的一眾河匪,在法師麵前連抵抗的資格都沒有,不過是轉瞬之間,就成了運河中的幽魂。
墨念罕見的表情嚴肅無比,他並非是可憐趙鱷他們,而是低沉著聲音詢問刀疤臉:“這就是法師的威力嗎?”
“嗬嗬”刀疤臉苦笑一聲:“法師……法師啊,即便是最低級的法師,也不是普通武者能夠抗衡的,他們地位超然,威力驚人,你沒有看錯,這就是法師的神通!”
墨念認真而用力大聲說道:“我將來一定會成為法師的!”
這是他第二次起誓了,每次都是如此堅定,可見誌向之固。
刀疤臉拍了拍他的肩膀,潑了一盆冷水:“小子,我知道你天賦極為誇張,若說你將來成為一名絕世武者,我絕對相信,可是法師嘛……”
他扭頭就朝船艙而去,冷冷丟下一句:“法師可不是你想當就當的,十萬人之中隻有一人有能煉法的天賦,而十萬個有天賦的人之中才有一人可能會成為法師,更別提法師的每個等級提升更是困難無比,八成成為法師的人都隻是低級的法師,這個赤夜軍的女法師等級不低,比起你更像是上天眷顧的人了,我勸你啊,別做夢了!”
墨念並沒有反駁,也沒有惱火,而是癡癡的看著珈伊收斂了火焰輕鬆的落到了巨船之上,他緊緊握緊了雙拳,嘴裏喃喃而語:“我一定會成為法師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