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龍家外偷偷埋兩儀定魂柱的五個人是誰?”寧希一開口就掐住了程瀚海的要害。
“程英虎、程英龍……”程府管家一連報了五個人名。
高台下的人群一陣騷動,有五個人被孤立開來,很多人目光銳利的盯著他們。
寧希目光一閃,鎖定其中一個滿臉忐忑的青年,一身龐大的威壓壓了過去。
那青年是程英虎,他頂不住壓力一下子跪在地上,滿是慌亂的道:“都是程瀚海逼我幹的……”
“對對對,我們若是不幹,他會殺了我們的。”其餘四人立馬跟著附和。
“程瀚海,你這狗娘養的,還我兒子命來。”
“我大哥對你一向尊敬有加,你怎麼下得了手啊。”
……
那些與程瀚海有勾連的人,看到程瀚海大勢已去,一個個果斷拋棄了他。
至於那些家人被害死的鎮民們,心中積蓄的所有悲傷和痛苦,現在全都找到了發泄口。
他們一窩蜂的衝上高台,對程瀚海開始長達一刻鍾的痛毆。
有的人是拳打腳踢,打的是腦袋,踢的是襠部;
有的人操起木棒,用上一身的力氣,朝著程瀚海的四肢,瘋狂的砸;
有一個人最狠,他是屠夫,提著一把殺豬刀,避開程瀚海身上的要害,一刀接一刀地捅……
起初,程瀚海掙紮、慘叫,但沒多久連叫的力氣都沒了,再後來就沒氣了。
程瀚海死了。
他被一群憤怒的鎮民給活活打死了,屍體被丟在亂墳崗上,無人掩埋,任由野獸啄食。
他的家被鎮民給抄了。
有人甚至想借機除去程瀚海的兒子程耀,可這位無惡不作的裏正之子,在他爹的罪行被揭露的時候,就已匆匆溜掉了。
諸事已畢,寧希看到了虛道長要走,急忙開口:“道友請留步!”
“不知雲空道長有何指教?”了虛道長態度非常謙虛。
從表麵看,楊佑的修為隻是高了他一層。
可楊佑才三十來歲,而他已七十多歲,還遇到了瓶頸,若沒有特殊的機緣,這一輩子怕是很難跨入大乘境。
更何況,這楊佑可是除掉了一隻大乘境圓滿期妖物的猛人,戰鬥力遠超同階。
“指教不敢當,”寧希開門見山,直奔主題,“貧道需要火麟石,不知道友能否割愛?”
了虛道長掃了一眼自己拂塵上鑲嵌的火麟石,眯眼一笑,道:“這把火麟拂塵乃是我師父的遺物,有很重要的紀念意義。”
寧希一看到了虛道長臉上含蓄的笑容,哪裏不知道這老東西扯什麼師父的遺物,還不是想趁機加價。
“我這人做事喜歡直來直去,道友若是同意賣,還請開價,若是不同意,那貧道就告辭了。”
這下,了虛道長不好含蓄下去,直截了當的道:“三十萬銅貝加夢炎貘的屍體。”
寧希眉頭一皺。
見過獅子大開口的,但沒見過開價這麼狠的。
火麟石固然稀少,但因其用途不廣,市場價不是特別高。
了虛道長的火麟石隻有核桃一般大,售價應該在五到六萬朋之間。
那夢炎貘是上古異獸,加上它是大乘境圓滿期修為,屍體價格在八到九萬。
寧希抽走了夢炎貘的血液,價格會降低三到四萬。
也就是,了虛道長開出的價格是三十五萬朋銅貝。
這相當於在市場價的基礎上,增加了大概六倍。
“咱們這是自由買賣,雲空道友若是覺得價格高,那就算了。”了虛道長眯眼笑了笑,“不過我聽道友剛得了一個六品兩儀定魂柱,應該不缺這點錢吧。”
寧希很不理解了虛老道的邏輯,不管道爺得了多少錢,與你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讓你白占便宜。
“六萬朋銅貝!”寧希給了了虛道長一個最高價。
“就貧道的價格,道友若是不願意,那就算了!”了虛道長心想若是賣六萬,什麼地方不能賣。
他抱著奇貨可居的心思,想趁機從雲空道長這兒撈一大筆錢。
寧希眉頭皺起,若是有了火麟石,他可以在三個時辰內,煉化七陰格局。
如此一來,不僅今晚上可以采集到那一縷太陰皓月之氣,還可以省下原本去煉化七陰格局的半個月的時間。
隻是了虛老道開出的價格實在太高了。
若真買了,這老東西得了便宜不,在背後恐怕還會笑他傻子吧。
這時,一輛馬車停在一旁,有人掀起車窗上的布簾,露出一張憔悴的容貌來,赫然是範楊氏。
“雲空道長是需要火麟石嗎,”範楊氏神色憔悴,強打起精神詢問,“我家裏的儲物室裏有一塊,大概雞蛋大,那是我丈夫祖上留下的,道長若是需要就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