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願瑤帶著淡淡歎息後輕聲道:“師傅,今日怎麼來的這麼早”
沽君默聽出她語氣中的歎息,便也不再計較她叫他師傅之事,卻答非所問似譏諷道:“怎的,這世間還有叫你歎息之事嗎?若如此,可否說與為師聽聽”他自稱為師,表達的是不管任何困難、煩惱之事,都可以說給他聽,他會幫她解訣的。
夙願瑤自然是注意到他的自稱,也知曉其中意思,心中卻是一滯。
可夙願瑤還是皺了皺眉頭,語氣中似有一抹略有略無的歎息:“師傅,情之一字,可解嗎”一語雙關,一關是,表麵可解,實則無解,這一問隻是想讓自己存一絲失望,讓自己放棄對情的欲望,放棄她不能觸碰的那個人,另一關是,想試試師傅的看法,讓自己看清楚,不再沉迷。
而沽君默卻毫無片刻猶豫,隻空穀幽蘭般輕語:“無解”。
聽到沽君默的答案,她身體微傾,隻不過沽君默並未注意過她,所以也沒有看見,夙願瑤感覺好似有一盆冰冰涼涼的冷水從頭澆到腳,很冷很冷。
片刻過後,夙願瑤才輕微抬頭,看著這個邪魅的男子,嘴角用力勾起一抹淡笑,隻是這笑很苦很苦,夙願瑤心知沽君默,他對自己隻有師徒之情,再無其他情愫,他這般寵愛自己。無非也隻是覺得自己與其他女子不同,隻將他當師傅對待,其實不是。
隻因,她知道自己如果有其他的念想,他是不會願意讓自己靠近半步的,夙願瑤自幼精於觀察,當初見他第一麵,便知曉他不喜女子對他麵露癡迷之色,即使,他曾在府上說過讓她在府中以夫人之名自稱,可她隻知道一件事,他從未對自己在男女之事上有過一絲的情誼。
所以,她從不對他表露那份心思,第一次見麵時,夙願瑤從他容貌中緩過神之後,便隻求他讓他收自己為徒,他卻隻吃驚了一下,便應下了這件事,隻是,夙願瑤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先開囗讓自己跟他走?想不明白他這麼快就讓自己當他的徒弟。
可是,有一日,她知道了這其中的原由,就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跟他走,甚至於疼恨自己跟他走。當然,這是後話。
沽君默看她走神了,也不惱,隻經直走過夙願瑤身邊,到一旁的秋千上坐著,秋千上並非金銀細軟,而是花草,隻是,隻有紅色的花,而且讓人感覺這些紅花能滴出血來,帶有一種詭異感,秋千周旁的奢華與秋千的單調簡直就是雲泥之別,和在一起卻盡顯和諧,而這個邪魅的男子,隻一個背影,就讓人感覺魅惑,而正麵,就更不用說,隻怕在他麵前連呼吸都會變得氣促了。
夙願瑤看著這一切,腦海中卻隻顯現出八個字,那就是,時光荏苒,歲月靜好,而她,也不願意去打擾這份隻屬於他的寧靜,隻願,默默的守護這份寧靜。可是,情這種事,始終不是自己本身能夠控製的,若能控製,也就不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