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微弱的月光渲染了一種迷離的味道。
黑暗下,一名黑衣女子對一名白衣女子高傲的說:“喏,那間房間裏住的就是你心上人的徒弟,夙願瑤。”黑衣女子念到她的名字都帶有一股咬牙切齒的怨恨。絲毫沒有想掩飾一二的意思。
那名白衣女子有些詫異的看著她,似乎是沒有想到她對夙願瑤的恨意這麼重,不過轉而又一笑,她對夙願瑤的恨意越重就對她越有利。白衣女子看著夙願瑤的房間,眼神發狠,沒有人能夠從我的手上奪走他,包括你,他唯一的徒弟。我蝶舞想要的,從來不會得不到。
“走吧!\"蝶舞望著夙願瑤的房間柔聲說。
“怎麼?你不敢對她動手嗎?”黑衣女子嘲諷的說。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主子要讓她來她身邊。
蝶舞深深地望了眼她,眼裏是嘲諷和不悅,柔和的說:“對付她,我根本不需要暗地裏下手。我會讓她堂堂正正的輸給我,輸得一敗塗地,一無所有。”她說的極為自信,甚至是得意,她相信沽君默一定還是愛著她的,她甚至是都想到了未來夙願瑤輸給她的那幅悲慘樣子,一想到這,她的心情就好的不行。嘴角隨即揚起一抹誌在必得的笑意。
“走吧!\"
這一次,黑衣女子沒有再說話。她並不是相信蝶舞,而是相信主子的決定。
待兩人走遠,一個帶著金色麵具的人從陰影處走了出來,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月光照射在金色麵具上反射出神秘莫測的光彩。讓人迷離的移不開眼。
“冰憂,我隻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天定的一對。雖然當初見你的時候我並不排斥你,甚至是對你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會縱容你。倘若你敢動我在乎的人,我一定……\"夙願瑤身處黑暗之中,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她緩步走向冰憂,嘴角帶著嗜血的笑意,在他耳邊呢喃道:“冰憂,別逼我,我怕我會忍不住想殺了你的。\"
冰憂鳳眸閃過一絲痛色,雖然他早就知道她生性薄涼,但他不在乎,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把她的心捂熱。可是再怎樣,他也不曾想過,她竟然想為了一個他根本就傷不了的人殺他。冰憂平靜的閉上眼,微微扯了扯唇角,淚水卻流了下來,瑤瑤,你真狠心。你看,我還未開口便已泣不成聲,可是,盡管這樣,我也不願意放棄你。
風吹過,骨寒冷。
冰憂的淚水已幹涸,怔怔地望著夙願瑤。臉色蒼白,語氣低沉而平穩的說:“夙願瑤,我冰憂,在此發誓,生生世世,無論人鬼,永隨於你。上天入地,擺脫不得。\"他一隻手做出一個立誓的動作。一道白光隨著他立誓完畢立即打入兩人額頭。
夙願瑤還來不及反映,一道耀眼的白光就打入了她的額頭,夙願瑤一隻手撫著額頭,冰冷的質問道:“冰憂,你做了什麼?”若說之前隻是有想殺他的想法,而現在卻是真的想殺他了。
冰憂苦笑了下,她的殺意太明顯了,想讓人裝作不知道都不行。即使這樣,他卻還是沒再開口,隻是臉色越發蒼白了。
夙願瑤的眸子漸漸冷了起來,收了殺意,望著他棕色的瞳孔,快速的向冰憂打去一道掌風。冰憂也沒想躲隻靜靜的看著那道掌風逼見。“瑤瑤,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隨後便閉上了眼睛。他在賭,賭她到底會不會殺他。又或者說,他願意給她,她所想要的一切。包括,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