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起初大家公認的校花不是那誰嗎?可是人家現在穩坐校霸寶座,沒人敢叫她校花,這位置也就空了下來。現在好了,轉學生統一全校審美!”
“可人家是男生哎。”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性別歧視啊!誰說校花必須是女的?”
“好像還有點道理。”
“……”
西澤爾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心神都沉浸在課本裏,耳朵自動屏蔽周圍嘈雜聲。
當然也就錯過了其他人所議論的“新晉校花”大事。
到點放學,管家路易已經等在門口。
笑吟吟問起少爺新學校的感受。
“還是無聊。”
這是西澤爾的評價。
他也以為會一直這麼無聊下去。
直到轉學的第三天,他按照以往時間走進高三六班,發現空了兩天的桌子多出一個趴著的人。
她長發及腰,漆黑濃密的發絲因為她的動作,絲絲縷縷在桌上鋪開,後頸露出一小片皮膚,白得晃眼。
她後背薄削,修身白襯衫勾勒出纖細線條,腰肢細窄沒入百褶裙,裙擺下的腿,緊致修長,完美得沒有半點贅肉。
西澤爾站著沒動足足五秒,視線也在她伏起的蝴蝶骨上停留了五秒。
他都沒發現自己屏住了呼吸,似乎是擔心聲音大了,停留的蝴蝶也要跟著飛走。
“大,大佬——”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西澤爾身後響起,尾音足足拉高了八度,“你怎麼回來了?”
與蝴蝶的靜謐被打斷,停駐的時間繼續流動,西澤爾有點說不出的煩躁,越發看唐堂不順眼。
唐堂還不知道西澤爾危險的目光在他身上掃過,懊惱抱住腦袋,為驚擾大佬的睡眠惶恐不已。
桌麵上靜靜鋪散的發絲動了動,然後徐徐滑走,順著肩膀垂到薄削的背後,也遮住那雙蝴蝶骨。
略微淩亂地發絲下,睡意慵懶的鳳眼斜斜撇過來,沒有情緒,卻看得唐堂戰戰兢兢。
唐堂告饒:“大佬,我不是故意打擾你的!你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跟我計較!”
少女動了動脖子,往後靠在椅背,眼皮半垂眸光淺淡,也沒有和唐堂真的算賬。
唐堂大大鬆了口氣,臉上多出笑意,轉頭猝不及防對上西澤爾的視線。
他後頸莫名發涼,但他揉揉頭發,隻以為是清晨風涼。
“西澤爾,你怎麼不坐啊?”他朝著西澤爾擠眉弄眼,言下之意就是,看吧,我就叫你換座位了。
西澤爾懶得和他說話,單手插在兜裏,往前幾步,進了他的位置。
這短短幾步,他卻像是踏進另外的領域。
虛無縹緲的香氣在鼻尖縈繞,具體是什麼味道他說不上來。
有點像沉靜的檀木,又有點似清冷的雪鬆,悠長延綿,嫋嫋環繞。
身邊的人動了動,那股香味跟著變濃,隨風拂過西澤爾鼻尖。
他生平第一次發現,原來他不討厭香水。
“你是轉學生?鬱西,西澤爾?”
略微沙啞的嗓音響起,像是玉石相碰,忽然撥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