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緩緩抬頭,看到一張張黃紙飛落在她周圍,一下跌坐在地上。
“紙錢?”她從一側抓了把紙錢,女散花似的向上拋灑,驟然大聲笑起來,“哈哈哈,安宗洺給我燒紙錢……”
安宗柏見母後神誌不清,急忙跑上去,阻止將她從地上扶起,“母後,你怎麼了?母後!”
安齊君眉頭緊鎖,指著身後一群宮女太監,嗬斥道:“都杵那兒幹嘛!還不將皇後送到金鑾殿去!”
他負著手緩緩走下台階,目光深邃地盯著安宗洺,“宗洺,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場麵嗎?”
安宗洺雖有些不解,但心中無愧,淡然地與之對視,“兒臣不明白父皇之意,還請父皇明示。”
“哼,你不明白?”
安齊君幹笑了聲,“既送你生母的金鳳珠釵,又當眾撒紙錢,你你不明白?朕看你明白得很呐!”
原來這隻珠釵真的是殷長歌的,安宗洺按下心中疑惑,拱手解釋:“父皇,這事兒臣真不知道,兒臣本來準備的是西池獻壽簪,不知怎得就變成聊金鳳珠釵了,這紙錢……”
安齊君不信這番辭,“當真做了不敢承認嗎?看來你是……”
“皇上!”謝公公突然急匆匆地跑過來,打斷兩人對話,“皇上,皇後娘娘暈過去了!”
安齊君瞪了安宗洺一眼,沒繼續下去,微微側身朝謝公公道:“太醫過去了嗎?”
“方才已派人傳喚了,隻不過看皇後娘娘狀態不佳,老奴過來跟您稟報一聲。”
“嗯,朕知道了。”安齊君頓了會兒,又道:“讓大臣們都散了回去吧,今的宴會就此終止。”
“老奴遵命!”謝公公領了命告退。
安齊君看了眼滿地紙錢,冷冷道:“去禦書房外跪著等我!”
隨後便擺駕去鸞鳳殿了。
蘇南煙偷偷摸摸地繞了一大圈,才溜到蘇南沫這邊的門,剛踏進門檻,就被一堆人推了出來。
宴會不會這麼快就結束了吧?
蘇南煙試圖逆流擠進去,可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她隻好站在一邊。
多樂見密密麻麻地人出來,勸道:“姐,要不咱們去馬車處等吧,現下人太多,瞧不過來。”
蘇南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啊,哥哥肯定回去馬車那的,多樂你現在就跑過去,你在那裏等著!”
“姐,你跟奴婢一起回馬車?”
蘇南煙擺擺手,示意多樂快去,又見她光站著不動,隻好推她離開,“哎呀,多樂~我讓你去,你就快去嘛~不然錯過哥哥了可不妙!”
多樂隻好快步跑出宮外。
蘇南煙背靠著宮牆,微微踮起腳後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人流。
忽然旁邊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拉到一邊空處了。
蘇南沫板著臉,“煙兒,你在那兒幹嘛?”
“哥哥,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是誰呢?”蘇南煙一臉欣喜,詢問:“裏麵宴會結束了嗎?怎麼全都出來了?”
“你還知道哥哥在這裏啊?剛一進宮就亂跑!”
蘇南煙知道哥哥再擔心她,眼下使出撒嬌大法,“哥哥~煙兒不該亂跑,你看這不是專門過來找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