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村裏學改造的村委會裏麵,朱永朋招待丁弘毅和向春在這裏麵吃飯。
參加的人除了朱永朋、丁弘毅、向春外,還有丁弘毅的父親丁老大、二叔丁老二,村委會主任劉根奉,鎮裏派來的大學生村官譚麗。做飯的是朱永朋的老婆何春蓮和劉根奉的老婆陳美麗。
一般來講,要是上麵有客冉村裏來,朱永朋都會把客人接到家裏招待,沒辦法,村裏沒有招待的條件,但又不能不為人處世,因此村裏的招待基本上都是朱永朋自掏腰包。
為此,朱永朋的老婆何春蓮也頗有怨言,但每次真到招待客饒時候,何春蓮也都大大方方的去準備,從來不給丈夫丟臉,也不給客人臉色,標準的“刀子嘴豆腐心”。
不過這一次,向春是來給全村人賣山藥的,而且朱永朋聽丁老大向春是大城市裏麵來的大老板。
朱永朋怕把大老板接到家裏吃飯別人覺得氣,村裏又沒有飯館,朱永朋就跟劉根奉商量,幹脆就在村委會的院壩裏整一桌,這樣顯得官方正式。於是,村裏的兩位最高夫人就將做飯的家夥什搬到了村委會。
晚飯一直吃到晚上9點多才結束。向春自認為是縱橫酒場的老將也喝得酩酊大醉。朱永朋、劉根奉、丁老大、丁老二四人也喝得差不多了,在他們眼裏,向春是來給全村人民解決困難的,大家辛辛苦苦勞作一年,種出的山藥賣不出去,一年的收入也就沒了。家裏有外出打工的壯勞力還好,還有外出務工收入。要是沒有,那這一年,可真的就困難了。
所以,在酒桌上,朱永朋、劉根奉、丁老大、丁老二都拿出了自己最大的酒量陪向春喝。而向春呢,受大家盛情款待的情緒影響,來者不拒,一口口濃烈的包穀酒下肚,真是醉了。
除了幫忙做飯的兩個姨以外,丁弘毅和譚麗是上了酒桌而沒醉的人。這次丁弘毅好像成了一個配角,大家都沒怎麼關注他。而譚麗是從城裏來的村官,最主要是個女孩子,幾個長輩也都不讓她喝酒。
散場的時候,朱永朋還拉著向春的手激動的:“向總,今我們沒啥好招待你的,但酒一定要喝好,我酒量不行,老了,就半斤的量,但是陪向總,我有兩斤的量。”,完,拿起酒壺,還要給向春倒酒。
向春實在喝得受不了了,再喝自己都得倒在這兒,一個勁兒的給丁弘毅使眼色。
丁弘毅也知道向春不能再喝了,而且臨行時向夏還有交代,一定要把她堂哥給照顧好。
想到這兒,丁弘毅趕緊上前,扶住向春的身體。向春也挺配合,一下就往丁弘毅的懷裏歪去。見此情形,丁老大和丁老二趕緊上前幫忙扶住向春,劉根奉也趕緊扶住歪歪倒倒的朱永朋,對丁老大三人:“你們趕快把向總扶回去休息,我來照顧書記。”
扶著向春,一裏多的路大家走了近一個時。到家,丁弘毅扶著向春在床上躺下。忙完這一切,丁弘毅想找父親話,但轉身一看,父親也已經睡下,自己也隻好洗洗睡覺。
第二吃過早飯,丁弘毅和父親就領著向春去村委會。丁弘毅家到村委會的路都是機耕路。昨夜下了一夜的雨,路麵比較滑,三人走得並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