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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走錯了房間嗎?可那個自稱是首長秘書的女人明明白白地告訴她是808房間,難道那個女人故意報錯了門牌號碼?
無怨無仇的,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敏銳地察覺到不妙,蘇雨落挺直了背脊,平心靜氣地說道,“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搞錯了,我馬上離開。”
吸了口氣,她沉著冷靜地走向房門外麵,就在離走廊差不多僅有一兩步的距離,胳膊被離她最近的男人死死拽緊,猛地把她推向剛才坐的沙發上。
蘇雨落麵朝下跌跌撞撞地撲向沙發的扶手,她臨時轉了個方向,雙手扶住沙發旁的茶幾,才不至於摔得鼻青臉腫。
“小妞,來了,就別想走,陪哥們幾個好好玩玩!”
三四個男人把蘇雨落包圍在中心位置,各自放射出猥瑣的眼光,緩緩向她靠攏。
她的手機被扔在角落裏,電話沒有截斷,顧亞城清晰地聽到裏麵傳出她淒厲的尖叫和怒吼,陡然騰出一股如火如荼的怒火。
加到最大的油門,邁巴赫直接飆到兩百碼,像憤怒的火車頭,衝向省城最高檔的豪華酒吧。
快點,再快點!
修長的手指緊緊鉗製方向盤,骨節畢露,心急如焚的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
恰好碰到高峰期堵車,他煩躁地按響喇叭,一聲接著一聲,不絕於耳。
有個私人電話打了進來,他迅速地切過去接聽,臉色更冷了幾分,是顏如雪打來的,“亞城哥哥,今天是我們訂婚一周的紀念日,我在西餐廳訂好了座位,你大概什麼時候能趕過來呢?我等你,不見不散噢!”
“我還在省城辦事,今晚就不回去了,晚安!”
迅速地掛斷電話,顧亞城轉到之前蘇雨落打來的那個界麵,可惜,已經掛斷了,他把手機一把砸在座位上,眼眸冷如極地之雪。
遠在省城的他根本不知道,顧氏別墅裏,顏如雪望著浴室裏明晃晃的鏡子,美麗的臉龐上掛著陰狠的冷意,“蘇雨落,你就好好享受我給你的大餐吧,一定會讓你刻骨銘心。”
酒吧裏,群魔亂舞,紅男綠女,一派妖迷。
頂樓的808房,早已展開了血淋淋的生死搏鬥,一個瘦弱的女人和四個小混混的爭鬥。
蘇雨落握著手裏不知道從哪個男人褲腰裏搶過的五寸小刀,氣喘如牛地盯著這群喪盡天良的小混混,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冷汗浸濕了她單薄的衣裳,貼在身上,粘粘糊糊,額頭上也布滿了豆大的汗珠,濡濕前麵的碎劉海,可她顧不了那麼多,咬緊牙關拚命地堅持著。
眼前再次出現重重疊影,她全身直冒冷汗,不知道到底還能撐多久?
萬一撐不下去了,她會被這些人群給——
想到這裏,她不敢再想下去,死死咬住唇瓣,強作鎮定,掩飾內心強烈的恐慌……
有兩個男人沒有防備,輕敵了蘇雨落的戰鬥力,一個被她刺紮到大腿根部,一個被她刺傷眼睛,直接報廢了,倒在一邊,嗷嗷直叫喚。
剩下的兩個男人瞪著渾濁的眼睛,捏了捏手中的匕首和鐵棍,兩人對視了一眼,露出狡猾而邪惡的笑容。
一個手臂紋著一隻黑蜘蛛的男人瞪著醜惡的三角眼,鐵棍在茶幾上敲的“哢哢”作響,“小賤人,沒想到骨頭這麼硬,老子就不信你還能扛多久?就是耗,今晚也要把你耗死。”
另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嘿嘿直樂,露出兩顆金光燦燦的大門牙,“朱哥,還和她磨嘰啥,你繞到她的前麵,我在後麵,咱們前後攻擊,不怕拿不下她。”
三角眼笑著附和,“好!”
躺在地上的刀疤臉和另外一個男人對著蘇雨落虎視眈眈,射出凶狠的光芒,“她把哥們兩個傷成這樣,朱哥,猴哥,我要她死。”
四個男人一唱一和,打定主意要徹底消耗光她的體力。
聽著這群男人的叫囂,蘇雨落的頭嗡嗡作響,頭暈腦脹。
她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仿佛有霧籠罩在眼前,房間裏的每件擺設都有了疊影,重重疊疊,根本看不清楚。
聽完他們的呱噪,蘇雨落瞬間明白過來。
那個waiter難怪一直低頭不看她,原來是個假的,就為了引她上鉤,喝下摻雜烈性藥物的奶茶。
她的眼眸射出熊熊的怒火,到底是誰,要設這種毒計害她?
尖嘴猴腮的家夥麵色一喜,碰了碰黑蜘蛛男人,“朱哥,這小妞快要支撐不住了!”
“太好了!”朱哥猛地撲上去——
不行,她寧願死也不能便宜這群小混混!
杏眸裏猛地閃過淩厲的光芒,蘇雨落把尖銳的指甲惡狠狠地刺進自己手臂上的肌膚,疼得她直打哆嗦,整個人瑟瑟發抖。
鑽心的疼痛拉回她的一縷理智,對著撲在身上的黑蜘蛛男人,她張嘴,對著嘴巴下麵禽獸的肩膀惡狠狠地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