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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前,他不僅娶了這個女人,還席卷了顧磊辛苦積攢的大量錢財,用這些原始資金鋪路,才一步步爬到今天規劃局局長的位置。
身邊這個女人是他的活菩薩,一定要好好供起來。
“說了。”
葛銘急不可待地追問,“那他到底怎麼和你說的?”
提到優秀出色卻又冷酷無情的兒子,智雲清氣恨交加,“他還在生我十八年前狠心拋棄他的氣,一時轉不過來,把我看成陌生人。”
“你再好好和他聊聊,母子之間,哪裏來的隔夜仇?這是我上位的最後一次機會,我絕對不能錯過。”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每天都在想辦法嘛。”
智雲清白了他一眼,“還有那個該死的蘇雨落,居然一點麵子都不給我,你哪天去給她學校的校長施壓,幹脆把她給解雇掉,這口氣憋在心裏,差點沒把我氣死。”
“一個女人而已,我明天就去辦。”葛銘一把掐碎煙蒂,扔在煙灰缸裏,“聽說顧磊回國了,你要不要找他試試看?”
冷嗤一聲,智雲清意興闌珊地一頭鑽進被窩裏,“你的消息真靈通,就不怕我找他舊情複燃嗎?”
猴急地把風韻猶存的貴婦人攬在懷裏,葛銘哈哈大笑,“我相信我的老婆不會去吃那顆回頭老草,要複燃,早就燃了,還等到現在?你不就是嫌棄他木頭一根,不懂風情嗎?”
“一大把年紀,還提這些舊事,為老不修。”
葛銘一把壓了上去,“雲清,那老公我就為老不修一次。”
關了璀璨的水晶吸頂燈,臥房裏一片黑暗,兩人翻滾地纏綿。
第二天,智雲清打扮得風姿綽約,站在顧家別墅的鐵門外麵,等待下麵的傭人給她通報。
顧磊靠在沙發上看報紙,聽完老李的話,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誰?智雲清,她來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老爺,她說如果你不讓她進來,她會一直站在門口等下去,到時候,過往的鄰居指指點點,丟麵子的是老爺您……”
十八年沒見麵,這個女人還是愛把難堪推到他人身上的老脾氣!
顧磊氣笑了,抖了抖手中的報紙,“去,把她請進來。”
“是,老爺!”
老李應聲,小跑出去,要把智雲清迎進來。
懶洋洋地伸了懶腰,顧亞澤從攝影雜誌上抬起頭,“老頭子,那個女人來了,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隻是來了個客人。”
“錯,那不僅僅是個客人。”
顧亞澤邪邪地一挑眉頭,“她是你的前妻,看到我這個孽種,她估計又會和你吵個三天三夜,沒興趣聽你們吵架,我還是先上樓圖個清靜。”
“你……”顧磊氣的倒仰,“逆子,你給我滾,快點滾。”
顧亞澤冷哼,“你罵我也改變不了我是你婚內出軌的產物,你以為我想頂上這層身份嗎,但這由不得我,老頭子,記住,下次想風流快活記得做好保全措施。”
手中的報紙狠狠地砸了過去,顧磊大聲嘶吼,“不爭氣的東西,給我滾遠點,你這是要氣死我嗎?”
老李跑進來,小聲勸說,“二少爺,你就少說兩句吧,老爺他身體不好。”
“我隻是把事實說給他聽。”
說完,顧二少三步並作兩步,在他討厭的女人走進大廳之前,竄上二樓,回到他自己的房間,一頭倒在床.//上,繼續補眠。
翻來覆去睡不著,他看了眼時間,撥打了一個手機號碼,“小落落嗎,是我,你在哪裏,我心情不好,出來陪陪我唄。”
“我現在有點不方便,晚點回電話給你。”
接到顧二少的電話,蘇雨落正在校長辦公室,裏麵除了校長馬奔騰,還有另外一位氣勢淩人的中年男人,大概是常年發號施令久了,不凡的眉目間,有一絲冷酷和陰鷙。
男人上上下下地打量,猶如在審視一件貨品,“你就是蘇雨落?”
“我是。”
男人放肆的目光令蘇雨落非常不舒服,定了定神,她走到另一旁輕聲地問道,“馬校長,請問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馬奔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臉色不太自然,“蘇老師,這是市規劃局的局長葛銘,他和我是大學同學,說找你有點私事,你們兩個慢慢聊。”
說完,他站起身,加快速度離開辦公室,順手帶上房門。
葛銘,那不是智雲清的老公嗎?
他來找自己幹嘛?
靜靜地站在不遠處,蘇雨落疑惑不解,“葛局長,我們好像從來沒有交集,你來找我一個小小的教師,真的是很意外。”
事情很不對勁,低下頭,她悄悄撥弄手機,打開了錄音的功能。
收回視線,葛銘從兜裏取出一張支票,扔在辦公桌上,從鼻孔裏哼出聲,“我查了你家裏的情況,窮人家的孩子,這裏是一百萬支票,隻要你能說服顧亞城把‘東部新城’分一點羹給我,我會再給你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