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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賀研遠皺眉,小丫頭膽子越來越肥了,竟然敢掛斷電話?他就不相信,賀小洛不回學校,不回寢室,他倒要看看,賀小洛要和他擰到什麼時候?
捏碎煙蒂,賀研遠決定來個守株待兔。
酒吧裏,賀小洛對著吧台的調酒師說道,“請給我來一杯長島冰茶。”
她那張娃娃臉,穿著簡單,乍看第一眼,就覺得這女孩子是初中生吧,還是逃課的那種。
調酒師看了一眼賀小洛,沒有吱聲。
這女孩子成年了嗎?出入酒吧這樣的場所,家裏都不管嗎?
賀小洛看出調酒師的疑問,打開錢包,將證件“啪”地一聲,擺在吧台上,“這是我的身份證。”
調酒師看過去,二十歲,確實是成年了,按照賀小洛的要求,幫她調酒。
賀小洛整個人都窩在吧台裏,臉色灰敗,一直都很難看。
她努力那麼久,一直想要忘記的噩夢,在看到賀研遠的那一刻,瞬間浮現在腦海,揮之不去!
那年她才多大啊,好像還沒有滿十三歲,就要承受那樣的事情,現在想起來,她都忍不住要崩潰。
那是她渡過的最艱難最辛苦的日子,明明有天大的委屈,卻不敢說出口,不想讓媽媽知道,怕她為自己憂心如焚。
最後,她選擇隱忍,這一隱忍,就是五年。
高考那年,她執意的考到B市的一所大學。
不是她倔強,她一心一意隻想躲避賀研遠,遠遠地逃開。
後來,賀研遠接手家裏的公司,分身無術,才消停了不少,偶爾給她打電話發短信之外,一次都沒有來過B市。
但是今天賀研遠來了,那個讓她噩夢連連的男人,又突兀地出現在她的視野中,令她惶恐而膽寒!
幾乎是本能,賀小洛選擇了逃跑!
逃了七年,這回她還能逃去哪裏?
不知不覺中,一杯酒下肚,賀小洛就覺得頭有些暈乎乎的。
她的酒量根本就不好,喝完一杯長島冰茶烈酒,更是暈到分不出東南西北。
賀小洛跌跌撞撞的起身,覺得頭疼,想要去洗手間洗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Vip包廂裏,坐著幾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逸文,你今天約我們出來喝酒,你又一句話都不說,有意思嗎?”開口的是林逸文的好兄弟——聶陽。
林逸文仰頭飲完杯中的美酒,閃爍的燈光中,他的俊臉半明半暗,“老家夥最近有什麼舉動?”
聶陽搖頭,“暫時沒異常。”
賀小洛一路上都是搖搖晃晃的,看都沒有看,推開包房的門,見裏麵有不少人,她嗬嗬傻笑,“大家好,那個你們能不能先讓我解決啊,我尿急。”
聶陽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小姑娘,屏住呼吸,心裏為她捏了把冷汗,林逸文最討厭這種突然闖進來的女人。
林逸文抬頭,看著賀小洛的醜樣,悶氣解了不少。
這不是中午相錯親的那個小騙子,又和她‘一生的摯愛’來的?喝這麼多酒,醉醺醺的,真醜!
林逸文起身,上前兩步,剛打算把她甩出去,聶陽在一旁幫賀小洛求情,“逸文,別這樣,別嚇壞了人家小姑娘,我相信她也不是故意闖進來的,你看她站都站不穩了,八成是喝多了,告訴她洗手間在哪裏就行。”
林逸文頓住腳步,他像是要把她怎麼著的樣子嗎?
賀小洛看著林逸文,酒意的蒸騰下,神智不清地傻笑,“媽媽,你怎麼會在這裏啊?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啊?”
林逸文磨牙,“勞資不是你媽。”
“咦?不是媽媽的聲音,是爸爸的聲音,爸爸你怎麼來了,媽媽和你一起來的嗎?”
聶陽看著林逸文,想笑,又不敢笑出聲,憋著難受啊。
另外兩個不怕死的男人調侃林逸文,其中一個開口道,“逸文啊,難怪我們兄弟每次約你出來喝酒,你都不出來,感情這是有了閨女啊,不過,你閨女長得挺好看,青春無敵,是我喜歡的款號,要不,改天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另一個笑容滿麵,“你瘋了,你沒聽到剛剛人家小丫頭管逸文叫爸爸嗎?”
“我樂意,要是真能娶這麼清純的女孩子當老婆,就是讓我管逸文叫爸,我也樂意。”
“滾。”林逸文知道這些人是開玩笑的,兄弟這麼多年,什麼玩笑沒開過。
但是今天,他們開這個小騙子的玩笑,林逸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總覺得心裏不舒服,忍不住爆粗口。
所有人都樂了,忍不住多瞄了兩眼賀小洛。看林逸文今天好像挺反常的,難道和小姑娘真有點貓膩?
嘖嘖,老男人的春天來了嗎?
“爸爸,我好難受。”
賀小洛喝醉了,隻感覺胃裏一陣翻滾,她伸出雙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水靈靈的眼睛裏,有一層迷蒙的霧水。
林逸文選擇性地忽略稱呼,好看的眉頭皺緊,“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