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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語調充滿戲謔,聽的賀小洛惱羞成怒,小女生的性子發作,偏生不如他的意,收回拳頭,改拍打為掐。
她是真的下力氣掐,尖尖的指甲,剛好捏上男人的一點肌肉,接著,指甲並攏,如願聽到林逸文發出低沉的悶哼後,咧嘴笑的十分歡樂。
哼,調戲美女,總是要付出點小代價的!
“林大叔,這樣呢?還舒服嗎?”
“還行吧!”
腹黑的老男人,瞅見馬上就是下坡路,加快速度衝下去。
“坐穩,抱緊我。”
男人猛然聳立腰肢,爆發力非常猛,幾乎把自行車開出了法拉利的速度。
在賀小洛看不見的地方,他勾唇,笑的又壞又邪。
聽到林逸文的話,賀小洛並沒有防備,兩隻手鬆鬆垮垮地摟在他的腰間,兩條小短腿分開,放在自行車的兩旁,愉快地搖動。
六歲前,家裏被親生父親敗得精光,別說轎車,連自行車都沒得坐,無論蔡靜帶她去哪裏,都是硬靠著雙腳,從一個破舊的出租屋,挪到另一個髒亂的出租屋。
後來,蔡靜嫁給了賀涵,生活條件優越,她出行都是賀家的黑色轎車。
十歲那年,她讀的是女子學校,看其他的女生騎著漂亮的自行車,心生羨慕,吵鬧著賀研遠給她買一部,一直對她百依百順的人卻沒有答應。
他的理由很簡單,就是三個字:太危險。
從那時起,賀研遠不管刮風下雨,都準時送她上下課,甚至為了討她的歡心,特意給她買了一部手機,方便兩人經常聯係。
沒想到,時隔多年,她年少的自行車情節,卻在這個夜晚,被愛欺負她的林逸文滿足了。
“啊?林大叔,到底怎麼回事?”
賀小洛突然感覺重心不穩,整個人朝老男人直直地撞了過去。
車子下坡,由於慣性,前部分在下,後部分高高地翹了起來。
“剛才有個坡,我早就叫你坐穩,你不聽,怪我咯。”
林逸文承認他是故意的,坡度不長,很快又是平穩的大馬路,林逸文就覺得身上一輕,大概是小姑娘調整了坐姿的緣故。
他心裏有些不悅,這個坡太短了,以後公司參與設計馬路,一定要把坡路拉長,讓享受的時間多一些。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真刺激,林大叔,快啊,再快點,帶我裝逼帶我飛。”
在如飛般的速度下,賀小洛眯著杏眸,感受到風刮過臉頰的舒爽感。
她心中喜悅,忍不住哼起了歌,林逸文聽著旋律很熟悉,還是那首老掉牙的歌。
他的心中倏然一動,有個不可思議的念頭,越來越清晰。
林逸文的大腦飛速轉動,難道林子明和賀小洛的母親認識?
難怪賀涵娶了蔡靜之後,就漸漸淡出商圈,把賀研遠扶持上去,甚至連蔡靜也從未在各種商業聚會上露麵。
越想越覺得可疑,裏麵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內幕,但男人不動聲色,修長的雙腿飛快地踩著腳踏板,載著後座的賀小洛,唇角微翹。
很久以後,兩人想到這個晚上的一幕幕,都忍不住唏噓。
正應了一句不太美妙的話,那時有多快樂,後來就有多悲傷!
離A大有一條街的距離,是A市最富有盛名的酒吧街。
林逸文拉著賀小洛的小手,走進一間充滿文藝氣息的酒吧,名字也很優雅,夜色下,“左岸風情”四個大字,纏綿悱惻。
不同於尋常喧鬧的酒吧,這裏的氛圍和咖啡廳差不了多少,男男女女衣著優雅大方,謙謙有禮。
舞池中央,燈光柔媚卻不耀眼,光度恰到好處。
即使是跳舞,舞池裏的一對對,也不是那種要把腦袋晃掉的群魔亂舞,而是賞心悅目的快三慢四舞。
這完全顛覆了賀小洛以往對酒吧的認知,小傻子張大嘴巴,實誠地讚歎著,“林大叔,原來A市還有這麼好玩的地方,長見識了。”
“林大叔,那個女人喝的飲料好漂亮,有紅綠黃三種顏色,我也要喝一杯,不對,至少要三大杯才能過足嘴癮。”
在A市,她就是被賀研遠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鳥,穿什麼樣的衣服,去哪裏遊玩,都由他一手安排。
那個時候,她穿的最多的是長袖連衣裙,裙子遮蓋到腳底,把她遮擋得嚴嚴實實。
即使是夏天,也不能露出來太多肌膚,最多長袖變成短袖。
而去的最多的地方,是兒童遊樂園。
現在想起來,賀研遠大概是把她當成女兒來養,即使她長大成人,他還是執拗地以為她還是六歲那年進入賀家的小丫頭片子,臉上流著兩條寬麵條,像隻哭花臉的小貓咪。
所以,大學特意考到B市後,賀小洛的叛逆期徹底爆發,拋棄了一切裙裝,酷愛牛仔長褲,牛仔短褲和小背心。
一切能露胳膊大腿的衣裳,她都超級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