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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就算何暮汐喊破了喉嚨,外麵的人也聽不到。
這個時候,莊瀅怎麼可能把何暮汐放出去?
她快步上前,攔在房門邊,盯著匍匐在自己腳邊的何暮汐冷笑,“別怪我手狠,這都是你自找的,活該!”
說完,她抬起一腳,狠狠的踢在何暮汐的心窩。
這一腳,幾乎用盡了莊瀅全部的力氣,就聽見何暮汐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她的嘴裏,流出大口大口的鮮血,沿著下巴,流淌在潔白的大理石上。
空氣裏,彌漫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莊瀅,你以為殺了我你就能逃出去?哈哈,別做夢了,周老板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
“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嗎?不,他根本不是人,他就是個魔鬼,隻要是被他看上的女人,到最後,都會被他折磨而死的。”
說到這裏,何暮汐停了下來,喘息了一陣子,眼神變的猩紅而瘋狂,“為什麼,為什麼你就高高在上,而我呢?我卻一直被你壓了一頭,在學校裏,你是公認的校花,就連我最喜歡的學長,也深深的迷戀你,更可笑的是,他向你告白,卻被你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到了劇組也是這樣,你扮演的是忍辱負重的宋可心,而我呢,扮演的是宋文慧那個白蓮花,到最後,居然淪落到演翠兒的地步,我不甘心,我死也不甘心,為什麼我就要永遠被你打壓?為什麼我就不能風風光光的站在高處?”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莊瀅,隻有你的名聲髒了爛了臭了,隻有你死了,我才能爬上去!”
莊瀅雙臂抱胸,看著地上瘋狂叫囂的何暮汐,隻覺的可憐又可笑,“你以為殺了我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蠢不是你的錯,跑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當然,也不能怪你爸媽,要承認生了個比豬還蠢的女兒,這需要勇氣。”
何暮汐滿臉是血,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動不動。
莊瀅說的每個字,比刀子捅在她身上還要讓她難以忍受,她張了張嘴,卻發現無話可駁。
大廳裏,周老板翹起二郎腿,等的不耐煩,“去催催,換件衣服怎麼換了這麼久?”
“是,老板!”
兩個黑衣保鏢急匆匆跑過去,伸手擰了一下門鎖,沒擰動,裏麵大概反鎖了。
對望了一眼,其中一個人趕緊走到周老板麵前,彎著腰報告,“老板,裏麵的小姐把人反鎖了,不知道有沒有備用鑰匙?”
這間酒吧的老板是周老板的親侄子,為了討好自己的親叔叔,把原裝和備用的鑰匙全部都上交了出去。
房間是周老板專用的,供他時不時的玩女人取樂,除了他本人,其他人根本沒資格擁有鑰匙。
周老板抓起一個酒杯,朝保鏢的頭上扔了過去,生氣的罵道,“廢物,還拿什麼鑰匙,直接踹門。”
“是是是!”
那個保鏢的臉上,灑滿了酒杯裏的液體,可他連吭都不敢吭一聲,急忙轉身就跑。
到了另外一個保鏢身邊,打了個手勢,“老板說了,直接踹門。”
兩個保鏢輪流踢門的時候,把房門震的簌簌作響,不大的功夫,眼看著就要把門踹倒——
此時,裏麵的莊瀅靠在門上,正在搜尋尚雨涵的電話,被震動得身子一歪,手指抖了抖,點到了下麵的一排號碼。
砰!
門終於被踹開了,那些保鏢凶神惡煞的撲進去,沒有去管何暮汐的死活,架著莊瀅的兩條胳膊,就往外麵拖著走。
啪!
手機被抖落在大理石上,掩蓋了電話接通的鈴聲。
這一次帶出去,隻怕是凶多吉少了!
莊瀅的身體,在止不住的顫抖。
莊瀅急了,慌忙用腳尖牢牢勾住牆角,嘶啞著聲音低吼,“畜生,你們這群肮髒的畜生,逼良為娼,不得好死!”
同一時間,電話那頭有人聽到莊瀅絕望的嘶吼,不敢怠慢,匆匆忙忙跳進電梯,直奔頂層。
周老板早就等的一肚子火,看見莊瀅還在那裏不顧死活的掙紮,那股火氣更是呼呼的往外冒。
他挺著大肚子,幾步竄到莊瀅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打過去。
啪!
莊瀅感到一陣劇痛,接著,臉被打的歪向一邊,白皙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周老板兩眼一瞪,獰笑著說道,“到了這裏,是死是活,都是我的一句話!敬酒不吃吃罰酒,莊瀅,既然你這麼有骨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呸!”
事到臨頭,莊瀅完全豁出去了,惡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到周老板的臉上,“你想怎麼樣?我告訴你,我可是陸北辰的女人,陸北辰認識嗎?你敢動我一根毫毛,他絕對會讓你馬上嚐到家破人亡的滋味。”
她想的是,上次何暮汐通過王董事的手,把自己踢出劇組,是陸北辰趕來花城,暗自派人帶走了王董事五歲的兒子,逼迫王董事又把她恭恭敬敬的請回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