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如果我們沒有一起那麼執拗的喜歡一個人,我們就不會遇見。我們也不會相信世界上竟然有那麼一個你和這樣的一個我,巴巴的守候著身邊的人,傻傻的想要走到白頭。
“現在啊,女人都喜歡人渣。男人有多爛她就得有多賤,死皮賴臉往上湊。”我在把熬好的湯和兼職工作的麵包店帶回來的蛋糕小心翼翼打包的時候頭頂飄來了何微微這麼一句話。我的手一顫滾燙的油濺到了手背馬上一塊紅疹。怔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快速將飯盒裝好準備出門。
“米欣!等會兒。”宿舍的蔣離眼疾手快的將指尖的牙膏塗到我手上。斜了一眼正在化妝的何微微“我說你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怎麼就長了這麼一張毒死人不償命的嘴!”何微微倒是沒有計較冷笑一聲“嗬!蔣小姐可真是會憐香惜玉啊!可惜啊,人家米欣就是一條求糟蹋的命。”沒等她們繼續鬥下去我從蔣離手中抽出手。關上門。
“何微微!怪不得你的唇線總是畫不正就是你自己太沒有口德了”啪的一聲!仍然是蔣離的聲音“靠!別拿你那些在你後麵搖尾巴扯裙角的狗送的東西扔我,我感覺扔過來的是屎,惡心死人了。”“哈!你說的是米欣吧!”
深吸一口氣,就算所有人都說你不好,我就是知道,你於我而言就是最好的。給白汐打電話讓他下來拿早餐。白色的T恤,灰色的休閑褲,落拓的背影。我興奮的上前去,這是上大學一年以來你唯一一次比我早到的吧!然而,我一手拍到他的肩,他回頭的那一刻我怔了一下陌生俊朗的麵孔,我隻好尷尬的道歉。心裏的失落也是不言而喻,他終究沒有等過我,哪怕,一次。
捂在手中的湯有點涼了,我擔心他忘記了又打了個電話催他,“汐,待會再玩遊戲啦,先下來拿早餐好不好?”那邊久久的沒有人回複,隻有鍵盤急促的敲擊聲。等我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傳來了他懶懶的聲音,“親愛的,不好意思喔!這盤玩完,馬上就來。”
他還是那樣慵懶的眼神,睡眼惺忪的樣子拖著人字拖,扯著唇角單純的笑著。從我手中接過飯盒不小心瞥到了我的手有點不開心的說“手都沒有洗幹淨,好難看噢!”我把手背使勁的用指腹搓了搓忍著痛笑了笑,“大概是早上刷牙的時候弄的吧!”他也沒有接我的話就準備回去宿舍。
汐!我喊住了他,今天休息日,剛好麵包店也讓我們休息一天,陪我出去走走吧!看他為難要拒絕,我又說了一句,我們好久都沒有好好聊聊了。都有一個多月了吧。似乎察覺到什麼他看看我然後點點頭,“那我去換件衣服。”
看了下表等了他52分鍾,無意間看到那個我拍肩膀的男生還在剛才的位置眼神溫柔的看著女生公寓門口,有些詫異,這樣的天氣太陽有把人烤焦的趨勢。怎麼也不換個陰涼一點的地方等。癡中還有癡中人,傻中果然還有傻中手。
我們在一起三年了,三年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曾經的誠惶誠恐到了現在的有恃無恐。意味著想要攜手白頭到順其自然。意味著從非你莫屬到並非非你不可。我本來就不應該指望他還是像三年前那樣對我視若珍寶。
可是,這一個月以來是我們之間關係最僵硬的時間,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莫名其妙的發火什麼難聽的話的說得出口。如果隻是這樣那也還好,我可以當他壓力大情緒不佳。可他在躲避我,似乎很討厭見到我,就算幾天不見麵看到我還是不停的挑剔我的毛病。所以,何微微罵我我根本就無法反駁,這就是事實啊,他一直在變本加厲,甚至公然追別的女生讓蔣離送花。盡管如此,隻要他說一句,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我還是會毫無顧忌的原諒他。
不要問為什麼,不要指責我。誰讓我喜歡他,又誰讓我就是這麼沒有出息不會喜新厭舊。也不會喜歡別人。我就是這樣啊!就想要好好的喜歡一個人,然後,然後就好好的過一輩子。我也想啊想像何微微一樣驕傲的怒放,不讓自己受傷害。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對喜歡的人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