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天行和鬼手一起撲向陳燁之時,陳燁先是往後退了一步,緊接著,後腳猛一蹬地,就好像一支離弦之箭般彈射出去。
眼看著陳燁即將衝到任天行和鬼手跟前時,任天行突然一身大吼:“等一下!”
“唰…;…;”
三人同時住手,此時他們三個之間的距離僅有一步之遙。
我和方琳站在門口都很茫然地望著任天行,甚至陳燁也有些茫然:“怎麼,怕了?如果怕了,你們可以體體麵麵的自殺,我會給你們這麼一個機會的。”
陳燁還是一如既往地高調。
可以說,陳燁絕對算得上是那種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典型。平時和我們這些人在一起,他挺平易近人的,即便和我從非洲帶回來的那幾個幽靈傭兵團的兄弟在一起也是一樣,那四個人都很尊敬他,可陳燁卻一點架子都沒有,低調的甚至讓人覺得他就是個沒有什麼能力的人。
不過,當他麵對敵人之時,卻總是那麼高調。就好像任何人在他眼裏都不當一回事一樣。
任天行和鬼手當然不會怕陳燁,但見任天行看都沒對陳燁多看一眼,之時冷聲對鬼手說:“鬼手,你覺得如果我們倆人一起把他殺了,傳出去我們還有臉繼續在江湖上混嗎。”
鬼手看了看任天行兩眼,沒說話。
“你到一邊去幫我看著那連個小輩。可別陰溝翻船,小心他們使陰招。”任天行對我和方琳看了看:“秦雲這小子肯定得了龍嘯風的真傳,我們不能小看他的飛刀。”
尼瑪,任天行實在太小看人了,居然會那麼擔心我和方琳會使陰招。不過由此可以看出,他似乎對我的飛刀還真有那麼一點擔憂。
我把雙手握著的兩把飛刀舉起來微微一笑:“如果你們單挑的話我當然不會插手。”
事實上,任天行的眼睛還真的挺毒的,他之所以叫暫停,原來是發現我拿飛刀出來了。其實他說的沒錯,如果他和鬼手一起對付陳燁,隻要陳燁一有危險,我肯定會發飛刀。
不過他說我和方琳會使陰招,我可不讚同。麻痹的,你們兩個高手打一個就行,我出手幫幫忙我覺得這很正大光明啊。
本來這是我一心為陳燁好,可陳燁卻嘴角一撇:“小雲,你要是敢插手的話,你就是看不起我。”陳燁說完又對任天行和鬼手說:“放心吧,我已經警告他了,他不會再插手了,你們不用去防著他和方琳。所以,你們還是安安心心一起上吧!一個一個上,太耽誤我時間了,我一會兒還有個約會呢。”
這逼裝的,也是沒誰了。
認識陳燁這麼多年,除了他單獨和李佩怡在一起呆過幾次,就從沒見他有過什麼約會。
“哼…;…;”任天行一聲冷哼:“陳燁,你太囂張了。”
“囂張也得有囂張的資本不是。”陳燁得意一笑:“我還就是囂張了怎麼樣,你咬我啊。有本事你三兩招把我放倒了,你不就啪啪打我臉了嗎。隻可惜,你沒這個本事。”
“陳燁,我們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咱們別像幾個娘們兒一樣在這裏打嘴炮行嗎?”任天行道:“要不這樣,今天我們就在這裏決鬥,我和你打,我們倆生死各安天命。我們打的時候。他們三個任何人都不準插手,等我們打完了,再讓鬼手和秦雲、方琳打。到時候,不管誰輸誰贏,我們也都不準插手。如果你死在我手裏了,要是秦雲和方琳贏了,我們兩個也絕對不會為難他們。”
陳燁聽完任天行的話,馬上對我和方琳看了看,我和方琳都一起點了點頭,不過我點頭的時候沒說什麼,可方琳卻還帶了一句話:“不用秦雲出手,我一個人就行了。”
“啊…;…;”我和陳燁都愣住了。
“方琳…;…;”我很擔憂地叫了一聲,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方琳卻拉了下我的衣角:“你別擔心,我心裏有數。”
“嘖嘖…;…;”陳燁很鄙夷地對著鬼手笑了笑:“你瞧瞧,一個小姑娘都沒把你放在眼裏。行,那就這樣吧,任天行,雖然上次你在康樂仁德殺我風哥的時候,殺的是個替身,但這筆賬,我還是要算在你頭上。”
陳燁話音剛落,再次一個箭步朝任天行撲了上去。
任天行反應很快,還不待陳燁衝到他跟前就向前大跨一步。率先踢出一腳。陳燁側身一閃,一拳朝任天行轟了出去,任天行左手一擋,右手一拳朝陳燁腰間打了過去,陳燁直接一抬腿,用腿擋住了任天行的一拳,與此同時,他的腿在擋住任天行的拳頭之後,直接朝前一彈…;…;
這一招很連貫,如果一般人肯定會被踢中,但任天行反應太快了,在陳燁的腳朝他腹部踢過去時,他一側身,轉身一個高鞭腿朝陳燁頭部踢來。
陳燁左手一擋,右手突然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匕首,但見他唰地一刀插向了任天行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右腿。
本來陳燁這一刀非常快,在我看來任天行的腳要廢了,戰鬥應該馬上就結束了。結果當陳燁一刀插在任天行小腿上時,我卻聽到了“叮”的一聲金石交鳴之聲。
很明顯,任天行腿上綁著什麼東西。
陳燁在插了任天行腿上一刀無果之後,也不知道他是擔心任天行反攻怕自己有危險還是怎麼回事,於是他馬上往後退了一步,兩人的第一輪交手就此停下了。
這一切說時遲那時快,其實前後一共也就四五秒鍾的時間。
“喲…;…;”陳燁嘴角一撇:“腳上還綁著有硬貨呀。”
“哼…;…;”任天行得意一笑:“既然吃了這碗飯,自己不刻苦一點,豈不早就成對手刀下之魂了。”任天行說完後退兩步,掀起褲腿,把腿上的一個插著一圈鋼板的帆布袋取了下來。
隻見他把兩條小腿上的帆布袋取下來乖乖放在一旁的沙發上,而後緩緩地抬起右腿,一直把腿抬到他頭頂之上。他就那麼站著把兩條腿撇成了一條橫一。
練過功夫的人都知道,劈叉分為橫劈叉和豎劈叉。橫劈叉本來難度就很高,這樣在沒有任何外力的情況下,要想直接站著把腿豎起來變成橫一,難度是超級大的。即便是習武之人也很少有人能做到。甚至就是一些練瑜伽和柔術的人,也得借助手來用勁才能用一條腿站在地上擺橫一的造型。然而,任天行在擺這個造型的時候,卻顯得那麼的輕鬆,可見他在他這兩條腿上下了多大的功夫。
隻見他擺好造型之後,很得意地對陳燁說了一句:“陳燁,雖然你比我年輕,但你今天肯定會輸,因為你沒有我刻苦。不過,我腿上這對單重十公斤的鋼板,除了睡覺,隻有在遇到我自認為比較厲害的高手才會卸下來。所以,就憑這一點,你今天死在我手上,你應該感到驕傲了。”
“喔…;…;”陳燁一聲驚呼。故作一臉驚訝的表情:“你剛才卸下來的這兩幅鋼板單重有十公斤,不會是吹牛的吧?”
“哼,你不信可以拿去稱一下。不過今天條件不允許,並且我看你以後永遠也沒機會了。來吧,少廢話。聽聞你陳燁一身功夫都在腿上,而且江湖傳聞你的腿功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今天倒要領教一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我就用我的腿來對你的腿,我看你能擋住我幾腿。”任天行說完就準備動手。
“等一下!”陳燁又突然叫了一聲:“既然你都把鋼板卸掉了,我要不把我腿上的卸掉,那就是不尊重你了。”陳燁說完也掀起自己的褲腿把他小腿上的兩個帆布袋卸了下來。
卸掉帆布袋後,陳燁敲了敲:“我這兩幅鋼板也沒多重,單重隻有二十公斤罷了。”陳燁對我笑了笑:“十公斤。嗬嗬,秦雲在幾年前就戴十公斤的鋼板了,腿上綁個十公斤的鋼板,你得瑟個毛線。你說你除了睡覺才卸下鋼板是吧,嗬嗬…;…;我特麼睡覺都把鋼板穿著的,我就搞不懂了,這特麼有啥好炫耀的。行了,我也不打擊你了,再打擊你我怕你會被我活活氣死,來吧,動手,我還有個約會呢。”陳燁說完還裝模作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