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東愣愣地看著自己被打爆掉的手掌,幾秒鍾後才發出痛徹心扉的絕望哀嚎。
葉鍾鳴輕飄飄地落了下來,手裏的槍在這個過程中開了兩次,兩個男人被直接爆頭。
一個男人是職業者,耳朵在發現葉鍾鳴的時候就開始變大,另一個人則下意識地去了摸了腰間的槍。
對於威脅,葉鍾鳴的原則一向是盡量扼殺在萌芽之中。
咣當,別墅的門被撞開,數個男人衝到了房間裏,看到這種情況有的發愣,有的則就要發動攻擊。
可是麵對葉鍾鳴,這些人除了被收割性命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結局。
還活著的都怕了,紛紛後退,身體貼在了牆上不敢亂動,生怕引起這個從天而降男人的殺意。
“麵牆、蹲下、抱頭。”
葉鍾鳴隨意一指,這些人立刻老老實實地照做,屋子裏數具屍體告訴他們,不照做,就是死。
走到女人身邊,伸手在下巴上捏了一下,這個被毀容的女人就軟到在地,頭臉上滿是被鮮血,看上去異常恐怖。
“夏姐!”
一個女人先是驚恐地看了葉鍾鳴一眼,然後湊了過來,扶起了至少在視覺上猙獰可怖的女人,眼淚劈裏啪啦地掉了下來。
屋子裏的四個女人,一個在葉鍾鳴沒有來之前就被這幫男人殺死,一個在出事的時候被殺,剩下的,隻有這兩個。
“告訴我,你說的地下室在哪?”
葉鍾鳴的槍口指著肖東的頭,冷聲問道。
肖東還在為了自己失去的手而陷入巨大的混亂中,聽到這句話,隻是愣然地看了看葉鍾鳴。
手指微動,葉鍾鳴下一刻就要扣動扳機。
“等一下……”
那個毀了容貌的女人掙紮著坐起,狀態慘烈,卻帶著一股衝天的戾氣。
“我告訴你……不過,他……要交給我!”
“夏姐!”魯顏驚叫了一聲,地下室是這些女人唯一的資本,也是生存下去的唯一依仗,她難以想象被人知道後,這些姐妹的下場。
“求你……隻要把他交給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夏白的聲音很平靜,甚至都沒有被半張臉和肩頭被燒毀的痛苦影響到,更沒有試圖去掙紮,她跪在了葉鍾鳴的麵前,哀求著。葉鍾鳴卻從她那隻沒有了眼皮的眼球裏,看見了滔天的恨意。
掃了一眼這個狼狽不堪的女人,葉鍾鳴有些理解她的選擇。
這是一種被點燃的仇恨,要麼帶著仇恨死不瞑目,要麼報了仇恨,管它天毀地滅!
這個女人選擇了後者。
葉鍾鳴抽出了一把匕首扔給了這個女人。
夏白撿起,半舉著,幾乎是爬到了肖東的身體前,直接朝著某個部位刺了下去。
肖東本能地想要把這個女人扇飛,迎接他的是另一顆子彈。
肖東另外一隻手也被打沒了。
噗!噗!噗!……
利器刺入**的聲音在屋子裏有節奏地響著,除了葉鍾鳴以外,凡是看到了這一幕的人,都臉色發白,嘴唇顫抖。
這是一種怎樣的仇恨啊!才能讓一個女人,沒有歇斯底裏地瘋狂,沒有發泄似的咒罵哭喊,隻是帶著一種平靜的麵容去複仇?
鮮血流下,澆了女人全身都是,她卻笑著,雖然那毀掉的麵容因為這個笑容看起來異常詭異。
她仿佛在享受著複仇的感覺。
肖東終於站不住了,他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變成了和這個剛才他欺辱的女人麵對麵。
他想反抗,卻沒有一絲力氣,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攻擊。
門口出現了一群女人的身影,其中還有一些男人也趕了過來,隻是明顯和這些女人不是一路的,雙方涇渭分明,看著葉鍾鳴的目光也躲躲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