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老覺得不靠譜呢?”
又一個人這麼問著,這樣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和平年代都不多,末世了還能這樣?
“真的假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反正現在廢車遍地都是,找台能開的,開過去看看能不能賣掉不就完了,就算是假的,我們也不損失什麼。”
“好,就這麼定了,走,找台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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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袁哥,您說的,真的?”
一個中年人看著袁尚狐疑地問,他的身後,跟著十幾個衣衫簍縷麵黃肌瘦的人。
“老張,咱們以前認識,有點情分在裏,末世了你在我這裏換東西吃,這情分就又加了一點,這種事情我有必要騙你?”
袁尚坐在車裏,隔著車窗對這個中年人道:“雲頂山莊那邊真的需要人,你有技術最好,待遇不錯,沒技術有力氣也行,靠著力氣吃不吃得飽我不知道,但終歸不會餓死,總比你們現在強吧?這才幾天,和上次我見你比起來又少了四五個人,現在你還能隔三差五用魔晶和我們換點東西吃,以後人越來越少,殺布了喪屍怎麼辦?我說的也是一條出路,你考慮一下吧。”
中年人聽得連連點頭,“成,那我們就聽您的,去雲頂那邊碰碰運氣。”
“記得去了之後說是我介紹你們去的啊。”
看著這一行人興衝衝地朝著雲頂方向進發,一個袁尚的手下終於忍不住問道:“頭兒,你說這雲頂山莊要幹什麼?現在大家自己還活不起呢,怎麼就他們還需要人了呢?還需要大量的人,這怎麼想怎麼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啊。”
袁尚嘿嘿一笑:“所以說,你也就能給我開開車,成不了氣候。”
看到手下訕訕地笑,袁尚正色道:“告訴你,雲頂山莊那個葉鍾鳴,所圖很大,咱們和人家比,要差了一個層次,所以不是很理解人家的做法也正常,咱們隻需要為他們辦辦事,得些好處就行了,至於以後,咱們就看著,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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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條條和一個新興基地有關的消息在周圍這片土地上流傳的時候,這個基地的領袖正在參與一台手術。
張進宏帶著的手套已經被鮮血染紅,裏麵一直很穩的手,卻在微微的顫抖。
他還從未看見過這麼詭異的情況。
此刻,在這個患者被打開的腹腔裏,竟然有一些細細的枝條在舞動著,他剛才被不小心抽到一下手腕,現在還在疼。
自從昨天被這個叫做葉鍾鳴的年輕人領回來之後,吃了幾頓飽飯,睡了一大覺,今天就站上了手術台,進行了這麼一場讓人驚恐的手術。
“鎮定些,這些難道有成團成團的蛔蟲可怕?”
葉鍾鳴皺著眉頭,帶著口罩,雙手抓住一些淺色的枝條。
“從血管裏把這些東西都抽了出來,手術已經完成了一半,下麵就是你的工作了,看見白色的根部了嗎,順著挖,把每一條根係都要挖出來。”
張進宏心說這東西比蛔蟲可怕多了,但他不敢說出來,隻好專心致誌地去把那些已經紮進了各個內髒之中的根係挑出來。
沒有輸血、沒有氧氣、甚至沒有麻醉,隻是把這個叫做容姐的女人打暈,手術就這樣在根本不是無菌的房間裏進行了。
這在以前,是張進宏無法想象的事情,身邊,隻有一個連他都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護士學校畢業的,一看就不怎麼專業的胖護士輔助他,剩下的,就是那個把自己帶來這裏的葉老大和一個挺漂亮的知性美女了,據說姓樸。
雖然沒做過這樣簡陋的手術,可張進宏卻見識到了這個世界更加神奇的一幕。
每當他用精湛的技術稍稍割開被白色根係滲透的內髒巧妙挑出根係的時候,那位知性美女就會伸出手指,發出一道白色的光鏈,柔和地觸到剛剛自己動刀的地方,通常時間隻有一兩秒,當白光消失之後,那裏的傷口竟然神奇的恢複了。
張進宏於是對這個世界又了解了一些。
手術進行了四個小時,手術之前知道了過程的他斷言不可能活下來的女人,縫針都不用的情況下於一片白光中巨大的傷口消失不見,正保持著平穩的呼吸,就如同睡著了一般。
“張醫生,辛苦你了,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這幾天還會有兩個類似的手術需要你來做。”
葉鍾鳴拍了拍這位醫生的肩膀,語氣了多了份讚賞。
容姐的手術比預想的還要順利,這主要歸功於這位張進宏醫生,葉鍾鳴實在沒想到,這位還不到四十歲的醫生一把手術刀竟然用的出神入化。
可能這樣形容一個醫生的醫術不太合適,但這就是事實。
早就外麵等著的沫沫、嘉怡還有其他幾個女人圍了過來,聽到手術成功,容姐沒什麼大礙之後都放下了心,隻是當她們看到突然失去了養分的虛偽鬼樹苗的時候,臉上都露出了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