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大哥在前麵領道:“你們跟我走,這一道挺遠呢。”
“那個啥,我有車,就在道邊停著呢,你放心飄,我開車指定能跟在你後麵。”張山朝落下腳,表明自己是有車一族。
我抱著二滿哥跟在老王大哥身後:“山哥,你去把車開出來吧。”
“妥了!”張山朝奔另一個方向跑去。
我跟著老王大哥走了一百多米,張山朝才開車出現在道邊,開的是一輛黑色豐田漢蘭達,SUV的車型,瞅著挺霸氣的,車身外部擦拭的很幹淨,沒有啥泥點子和刮痕,平時張山朝應該很愛惜自己的座駕。
“嘟嘟嘟!”
張山朝按三下喇叭,從車窗戶裏麵露出頭:“天亮!上車!”
我上了車,坐在副駕駛,懷裏依舊抱著二滿哥。
“你倆關係挺好啊,我看你老抱著他。”張山朝啟動汽車,老王大哥也加快了速度,車和鬼之間保持著大概五米的距離。老王大哥沒有穿牆而行,走正當路線。
我擺弄著二滿哥的小爪子:“必須好,我倆是過命的交情,這也是我的寵物小精靈,皮卡丘你認識不?這是他異父異母的親生哥哥,皮卡滿,老牛逼了。”
“這麼牛逼呢?”張山朝規規矩矩的開車,拐過一個彎道。
二滿哥見我拿好話捧他,一下子就開始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那必須的,東北三省你都找不出來第二個我,等一會,我給你變個身看看,到時候你看我牛不牛逼就完了。”
“行。”張山朝頭一次見到這麼多話這麼風騷的仙家,一時間不知道咋應對二滿哥了。
我觀察了一圈車的內飾,沒有啥多餘的東西,車筐裏放著一盒硬盒荷花,一個Zippo打火機,算是煙民裏的高富帥配置。
“天亮,你聽歌不?”張山朝捅咕幾下車裏的藍牙音響,把手機插在卡槽裏,連接上藍牙。
我沒有拒絕,大戰之前總要安逸一下:“行,你放吧,你放啥我聽啥。”
“妥了。”張山朝點開歌單,切換成隨機播放。
接著音響先是傳來幾聲有規律的敲架子鼓聲音,敲了一會,是一個男人低聲沉吟“哎呀”兩個字。
這個前奏接近一分鍾,隨後便是一個聽著相當浪蕩的中年男子聲音,用著獨一無二的二人轉腔調唱出搖滾味的歌曲:“東邊不亮西邊亮~曬完殘陽我曬憂傷~前夜不忙後夜忙~夢完黃金我夢黃粱……”
這歌為什麼聽著如此魔性,為什麼聽著如此耳熟,放佛在哪裏聽過。
“啪!”
思索一會,我猛勁一拍二滿哥的腦殼:“臥槽!山哥!你還聽這個組合的歌呢啊?”
“咋滴?你也知道二手玫瑰啊?”張山朝驚於我這個年紀,居然認識一個相對古老的樂隊。
我隨著音樂搖著頭:“咋不知道呢,東北大地的騷仙嘛,歌唱的老有特色了。”
“哈哈哈。”張山朝越來越覺得我這個毛頭小子,合他的胃口。
我又補充一句:“正常人誰聽二手玫瑰啊?你是正常人嗎?”
“我不是!”張山朝踩住刹車,等待紅燈。
我意味深長的笑道:“這一看你在老家也不是啥正經人啊!”
“我在老家真沒在這舒服,家父總管著我,我今年都25了,他還當我是未成年小孩呢,啥啥不讓我幹,碰著個事就讓我躲遠點,唉!”張山朝成熟穩重的開著車。
我目光放到在前麵飄著的老王大哥身上:“你老家哪的啊?”
“沈市,鐵X區的。”張山朝報出自己的老家。
我突然想了一個梗:“鐵X大呲花唄,我也有個朋友在沈市呢,我倆是網友,他也邀請過我去沈市跟他麵基,但是我這一直沒去上,從小到大一直沒出省呢,有機會得去沈市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