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話,馬德超琢磨了一下也對,悻悻道:“那好,你賺你的錢,我準備找份別的工作幹。”
“馬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寧願幫別人,也不願意幫兄弟了?”他這想法也在秦烈的意料之內,故作不滿的說道。
“我什麼都不會,能幫你什麼?”
馬德超攤開雙手,實話實說繼續道:“今天咱倆站在一起,還是好哥們,我到你公司上班,別人怎麼看?咱們兄弟以後還怎麼相處?”
對於自尊心很強的人來說,越是親近的兄弟,越不想接受這種幫忙,在他看來是一種施舍。
更主要是,兄弟兩人站在一起,無論窮富都是平等,可一旦摻雜了利益關係,那份情誼也就變了味道。
“幫我管著他們,訓練他們就行了!”
秦烈眉頭一皺繼續道:“就像上次演唱會,如果不是你,我們賠多少錢知道嗎?這行競爭是激烈,但隻要你幫我訓練出這麼一幫像樣的安保人員,我TM保證能賺大錢!”
“真的?”聽到他這話,馬德超話語開始鬆動。
在他看來,秦烈說的也是實話,演唱會這麼重要的事情,安保居然如此鬆散疏漏,可見這行業多不正規。
如果真像他所說,把安保人員訓練好,在行業內創出名堂,還愁賺不到錢嗎?
“誰讓你下床的?傷口都崩開了,趕緊上去,該換藥了!”就在這時,護士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不滿的說道。
“就是,趕緊上去,浪費多少藥費!”秦烈隨著附和道。
“我這……”馬德超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
秦烈雖說的笑話,但卻也是事實,他現在身無分文,傷口裂開浪費的也是他的醫藥費,想到這些,轉身趴在了病床上。
“給我吧護士,你休息一下,我幫他塗藥就行!”秦烈開口道。
“你會嗎?”護士打量了他一眼,隨口問道。
塗藥並不是什麼技術性的工作,對於她來說,病人家屬主動請求也無所謂,她正好休息一下。
“放心吧,你不就在旁邊守著嗎?”說完後,秦烈不等她回答,把藥箱接了過來。
在翔龍大隊時,都學過一些基本的醫療措施,以免在任務中發生意外情況,也能夠應急處理。
他用鑷子夾著酒精棉球,小心翼翼的清理著傷口的血跡,開口道:“馬大哥,你說連隊上有多少跟咱們一樣,回來之後什麼都不會的兄弟?”
“是跟我一樣,跟你不能比,現在混的多風光!”雖看不到馬德超的表情,但從他低沉的話語中,能感覺到並不好受。
他清楚的記得,村裏放著鞭炮,敲鑼打鼓戴著大紅花,無比光榮的離開,大好的青春年華,開始在綠軍裝中度過。
可是誰能料到,幾年之後,甚至獲得無數榮譽,在連隊呆了十幾年的老兵,回到都市會是這樣的結果。
“難道你就忍心看著他們,就為了吃飽飯而忍氣吞聲,被人家欺負瞧不起?”
“這就是命!”
或許是想起自己的遭遇,馬德超雙肩劇烈的抖動,話語中帶著哽咽繼續道:“真懷念跟那些兄弟在一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