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 有口無心虛驚一場,闊少大婚福滿全城(1 / 3)

“嘖嘖!果真是那拜火教?!哎呀,我怎麼會喝醉了,竟然錯過這般好玩的事情!看來這酒果真不是好東西!”

童陸聽小乙簡略說完,拍著腦門十分後悔,白青則聽得津津有味,問道,

“小乙哥,你將夕雨送回後才過來的麼!”

小乙笑笑,

“我想送他來著,但他死活不肯,所以放他下了船,他便自己回去了。”

房門被人一腳踢開,三人看著蔥頭拎起小和尚走了進來,蔥頭劈頭便問,

“果真遇到了拜火教?”

小乙心道怎會被他聽了去,便也不再瞞他,道,

“是啊,看那陣勢應該是了。蔥頭前輩,你和這拜火教還有些瓜葛?”

蔥頭找個地方坐了下來,白青把小和尚拉到身邊,為他削果子吃。蔥頭眯起眼來,樣子十分嚴肅,

“我師傅當年受過拜火教恩澤,特意囑咐過我兄弟二人,若是此教有難,定要全力相助。”

眾人明白過來,又相互說笑,正商討著要吃些什麼,卻聽得樓上關門響動。正欲出門,童陸忽的叫住大夥,

“等等!”

眾人停下,不知他又要如何,他臉色稍顯難看,示意幾人湊到近前,這才說話,

“蔥頭前輩,你剛才是否在房中聽到我們說話?”

蔥頭點點頭道,

“以我的耳力,那是聽得一清二楚。這房隻是用木板隔開,就算是普通人,隻怕也能聽個七七八八,為何這般問我?”

童陸咬牙,右手拳頭砸到左手手心之中,

“哎呀不好!這拜火教被朝廷嚴令禁止,若是有人告發,那可是會被官府清繳的!咱們說話不夠小心,說不定就被他人聽去,要知道這可是邀功的大好機會!”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蔥頭趕緊蹦出房外,上下搜羅,又如何能看到那樓上房客身影。即便是看到,這外邊許多人,又如何能夠辨別出來。眾人聚到甲板之上,小乙心道還是小心為妙,萬一真讓人聽了進去,那可是會害了這百十來號人,

“剛才是我不好,我現在就去知會他們,蔥頭前輩跟我一起去吧,若是遇上對頭,也能多個幫手。陸陸你帶著白青和圓心,就留在此處,若是遇到來人排查,就隨機應變靈活處置了。”

眾人並無異議,小乙蔥頭租了小船,跳上船去便走。這水流速變化不大,小乙清楚要走多遠,又主動避開各類船隻,直到那日頭倒向西方,方才到達那水洞。船身剛一進洞,前後便被圍堵起來。小乙看這拜火教徒如此警覺,心頭也是長舒了口氣,他大聲說道,

“我清早來過,現在有話要對你們首領說。”

那人仔細觀察,認出小乙來,可又對蔥頭產生了敵意,

“這人是誰!”

小乙解釋道,

“他隨我一起,若是遇到麻煩,他也能幫上一些忙。”

那人半信半疑,派人通知首領,不多時,報信之人回來,小乙這船方才被允許進入。小乙心想,之前自己進來並無這多守護,想必也是因為自己和夕雨,才讓他們提高了警惕。來到裏間,首領早就立在水邊,小乙二人還未下船,便聽他問道,

“為何去而複返?莫非還有其他企圖!真是我瞎了眼?”

小乙連忙擺手,把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那首領聽得閉上雙眼,長吸一口氣,又慢慢呼出,小乙抱歉道,

“陸陸和青青我是絕對信任的,因而在他們麵前我也沒有任何保留,也是因為少了江湖閱曆,這才埋下了禍根。若是無人聽到還好,不然定會給貴教帶來麻煩!”

首領並未說話,有人怒氣衝衝道,

“我就說留他不得,你看你看!若是被人聽了去,咱們可就永無安寧之日了!我們背井離鄉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找了個安身之所,又要亡命天涯了麼!哼!”

小乙深感自責,低下頭來,他心知再多說無義,於是勸眾人道,

“無論如何,咱們先行撤離,等到風波平息之後再聚不遲!我惹出的事端,我定會負責到底!”

首領思索片刻,道,

“你們就在此處等候,我們商議一番,再作定奪!”

他招集眾人過去,也沒太多爭吵便定下計來,看來首領在這群人中的地位真不一般。他來到小乙蔥頭麵前,道,

“我們先行散去,多觀察些時日,若是官府沒有動靜,再來祭祀。若是官府有所動作,我們也隻有作最壞的打算,實在不行,就繼續逃亡吧!”

小乙不知說些什麼才好,蔥頭縛手而立,不言一語。那首領明白二人心情,安慰道,

“無須自責,小乙兄弟,其實我們也該感謝你的。”

小乙不知他為何這般說話,細細聽他講話,

“若不是你,我們還沾沾自喜,以為尋到個完美的聖地,再也無人前來打擾。也是因為你,這才給我提了個醒,我們真是太容易暴露,也太容易招來禍端。你想,若是有野心之人發現了我們,又會是什麼樣的結局!所以還是那句老話,要來的終究會來,命中注定的如何再去強求。”

小乙二人對這首領也是頓生好感,他如此睿智良善,平易近人,真是神教典範。既然商議已畢,這百十來人迅速動了起來。小乙心想,信仰這事真是神奇,即便隻是普通人,也似有了明燈一般,也變得大大不同。

眾船依次出了水洞,朝不同方向行去,最終隻剩小乙蔥頭這船留在洞內,小乙歎了一口氣,道,

“蔥頭前輩,你說若是我沒發現他們,他們會一直平安無事麼!”

蔥頭搖搖頭道,

“紙包不住火,終究會出事的!這樣也好,讓他們早些警惕,實在不行,那也隻有再尋去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