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你隻是近日太過辛勞,多休息幾日便好!”
“二哥”站在床邊對老祖宗這般說話。老祖宗微微點頭閉上了眼,“二哥”出了門來,汗水似流水一般淌出。
“二小子,老祖宗怎麼了?”
小乙三、唐直,還有眾掌櫃都在外邊候著,看他出來,立馬將他圍住。
“別急別急,咱們往外一些再說!”
眾人抬著他走到角落之中,方才放他下來,
“快說快說!”
“二哥”咽了口水,顫抖道,
“老祖宗,隻怕是,隻怕沒幾天可活了!”
眾掌櫃悲痛欲絕,可又不敢叫喊出聲,又聽“二哥”說話,
“不知怎麼,我總覺得老祖宗這些時日有些不太對勁!她那身子明明已經非常艱難,卻又突然好轉過來,好像有人用厲害手段強拉回來,可這樣的方法也隻能讓她多活上幾日,根本無法治好!”
唐直問道,
“你是說老祖宗突然起死回生,是有高人施為?”
“二哥”點頭道,
“爹爹也知道的,一月前,老祖宗著實已經油盡燈枯!突然好轉過來,可不是姑姑回來這麼簡單!”
二掌櫃道,
“確實不假,可心妹回來後,始終和老祖宗在一起,她現如今已然死了,除了老祖宗自己,隻怕無人知曉究竟發生了何事!”
“二哥”又道,
“老祖宗,隻怕也不知其中原由。但可以肯定的一點,那人雖然用了這方法,卻並無歹意。”
小乙有些疑惑,問道,
“按二哥的說法,老祖宗這些日子,都是強撐過來的?”
“二哥”淚如雨下,回道,
“應該是這樣了!”
小乙又問,
“如今還有沒有什麼辦法?我第一次見老祖宗時,就覺得她還能再活二十年!”
“二哥”不住搖頭,回道,
“要想治好,隻是空想罷了。不過,我還是要再嚐試嚐試,爭取多延續些時日,沒準還能有時間求得治愈之法!”
眾人合議一陣,這才散去,治療老祖宗的大事,就交給“二哥”了。白青成了他助手,二人迅速忙活起來。
接下來幾日,老祖宗雖然神智清楚,可身子卻一點也動彈不得,肌肉僵死,連清水都很難入喉。她自己也知時日無多,倒是比眾子孫還要看得開些。小乙看眾掌櫃私下偷偷哭泣,雖然他們從未說出過口,但對老祖宗的愛,那是絕對真心。
這日,萬裏晴空,碧藍一片,不見一絲雜色。唐直來到小乙房間之中,開口便問,
“小乙,我剛聽四長老說,當日那老漢已然被凍死,可吃了你的雪蓮,就起死回生了?”
小乙點頭回道,
“確實不假,我怎麼這般笨,竟然把這事給忘了!陸陸,你也不提醒我!”
童陸搖搖頭道,
“那雪蓮被蒜頭前輩拿走了,他可說了,他每日一片,隻怕早把它吃完了!”
小乙馬上起身,道,
“我這就下山,去成都尋他!沒準他還留下一些,正好可以取來給老祖宗用上!”
正說話間,白青進來,一見唐直也在,問他道,
“唐直叔,你來這有什麼事麼?”
唐直把雪蓮之事說出,白青卻是紅起臉來,吞吞吐吐道,
“那雪蓮,我,我這裏也有呀!”
小乙一把拉住她來,
“青青,你怎麼會有,蒜頭前輩給你的?”
白青回道,
“我,我聽你說那雪蓮救得蒜頭前輩的命,很是好奇,於是趁他睡著,偷了幾片過來!他第二日醒來,吵鬧著說雪蓮少了,我隻說他睡夢之中給吃了,他突然又覺得身子舒服起來,於是開心的計劃著每日吃上一片。”
小乙奇道,
“蒜頭前輩睡覺,我都近不得身,你怎的拿了他的寶貝他都不知曉?”
白青搖頭道,
“這我就不知了,興許是他對我沒有防備吧!”
白青看著唐直興奮眼神,歎了口氣,對他道,
“唐直叔,我早就給老祖宗試過了,一點功效也無!”
眾人剛有了些希望,又突然破滅,好不難過。童陸摸著頭,思索片刻問白青道,
“青青,你說這雪蓮是寒還是熱?”
白青回道,
“雪蓮雖說長在極寒之處,藥性卻是溫和,陸陸,你為何這般問來!”
童陸回道,
“我在想,蒜頭前輩服下雪蓮便起死回生,蒜頭前輩體熱,正好被這雪蓮藥性一催,這才引發他體內熱氣,活了過來!”
白青點頭道,
“應該是這樣,可老祖宗的病與這又有什麼關係!”
童陸道,
“二哥說有高人來過,可他又是如何讓老祖宗恢複精氣神的呢?若我們知曉了方法,再依照這寒熱之氣調整用藥,沒準能夠尋得解救之法!”
白青搖搖頭道,
“陸陸,我與二哥也早做過了!你這說法確實行不通!當然,我們也未能找到那人施為痕跡,哎,也許是我們多疑,又或是那人手段太過高明!”
小乙道,
“不論如何,咱們都不能放棄,還要再多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