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和那人互望一眼,大山笑笑,
“怎的這般執著,我想啊,還是隨了他吧!”
那人又道,
“不行!”
七子心想,外邊那人定然是有事相求,可他們之間又何怎樣瓜葛,真是無從知曉。大山看他滿心好奇,便對七子說道,
“外邊風雪太大,你下去叫他上來暖暖身子!”
七子歡喜去了,那人卻是欲言又止,大山拍他肩頭,說道,
“我請他喝個酒,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吧!”
那人點頭,與大山又喝一個。
很快,七子便帶著那人上了樓來。還離得老遠,大山便舉手招呼,
“快來快來!”
那人一見大山,初時還有些疑惑,之後便隻有吃驚了,整個人定在當場再走不動。七子拉了他幾把,這才將他喚醒過來,
“走呀,怎的還傻掉了?”
他咽下一口唾沫,跟在七子身後慢慢走來,問大山道,
“怎,怎麼你也來了?”
大山笑道,
“我怎麼就不能來?”
那人回道,
“不是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大山道,
“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就自罰三碗!”
那人微微點頭,倒滿一碗喝完,又倒一碗,直到三碗下肚,這才停下說話,
“小乙哥,你怎麼會來?我聽江湖朋友說整個江湖都在追殺你,你怎會這般現身,不怕被人盯上麼?!哎,難怪這外邊這麼多人,原來都是來堵你的!”
大山笑笑,指著那位將軍道,
“他的地盤,這些人隻怕還不敢來吧!不過也沒準,這兒人群混雜,沒準早有人進了樓中。”
那人點點頭道,
“歐陽大哥坐鎮巴陵,掌控著數萬水軍,那群人又怎敢放肆!”
原來那將軍複姓歐陽,靠在窗邊坐了下來,歐陽將軍這才說話,
“我看,還是我派人送送你們吧!”
大山笑道,
“怎麼,我這酒還沒喝夠,你就要趕我走了?”
歐陽將軍慌忙擺手,大山又道,
“我們住上兩日,等這大雪過後,便自己劃船走囉!一邊賞雪一邊喝酒,滋味倒是美妙得很,咱們就不要再浪費這良辰了!”
那兩人好似有些心結未解,都有些不大自在,七子看在眼中,但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大山端著酒杯來到七子身邊,打開窗來,雪片灌了進來,撲了他一臉,大山卻十分享受,對著窗外雪霧痛飲一碗。
“七子,你覺得這酒如何?”
七子看了看自己酒碗,回道,
“這酒初入口中,隻覺極度溫柔,讓人想要多喝幾口。酒意緩緩而來,延綿不絕,還未覺得怎樣,其實已然喝多,當真不是一般的酒喲!”
大山笑道,
“這酒乃是一位婦人為思念自己男人特意釀製,她平日裏想得很了,便倒上一杯喝了,以解那相思之苦。偶然之間,被他人發現,便將釀製方法學了去。不過這酒,似乎比起婦人親手釀製的,還要差上許多!”
那歐陽將軍也道,
“著實要差上不少!”
原來那人也知曉這酒來曆,七子也不多問,因他知曉這所有的事情,大山都會一一對他講來,隻是早些晚些罷了!
大山看著下邊,不停搖頭,
“這些人也真夠煩人,又不敢進來,老躲在風雪之中幹嘛?!真是太煞風景!”
大山把那窗戶關上,對幾人道,
“反正無事,不如咱們去那邊看看?”
那二人並未說話,大山笑道,
“不說話?那我就當同意了!我那小船兒搭上四人,雖然有些吃力,但也勉強夠用,你倆就不用再去張羅了!”
不知又要去往何處,七子知道又有好地方要去,他想,既然見不著這嶽陽樓真容,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幾人又喝幾杯,這才放下碗,下了樓來。
走過一隻金柱邊,七子這才好生看了一看。雖然被粉塗加困過,但也不難看出時日已久,上邊還有不少被刀斧砍過的痕跡,也不知是誰人曾在此處打鬥。剛走過金柱,七子聽得“呼呼”聲響,轉過頭來一看,一把斧子自轉而來,直直奔向大山麵門,他大叫“小心!”,大山在那最危及的時刻偏過頭去,斧子掠過他腦袋,狠狠的砍入金柱之中,足足三寸有餘!
“何人在此行凶!”
那歐陽將軍大喝一聲,七子也是嚇了一跳,沒想他這樣秀氣模樣,還能有這般底氣!歐陽將軍的手下已然圍了過來,將幾人護在中間!大山搖搖頭道,
“你這個樣子,讓人如何敢出來!兄弟們,算我請客,你們就先吃著喝著,老板會記在將軍的賬上!”
眾人不動,大山又拍了歐陽將軍幾下,他這才點下頭來。眾人退走,樓中又沒了動靜,好一會兒,方才走入一人進來!大山看著那人,把臉眯成一條縫,
“你是條漢子,一個人都敢進來!”
那人回道,
“你害得我爹慘死,我非得為他報仇不可!”
大山似乎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隻道,
“你爹是?”
那人還未回話,十餘人哆哆嗦嗦
進了樓內,緊接著又有幾十號人進來。七子看他們身上盡是積雪,也不知在這雪中站了多久。進到樓內,氣溫一下上升,雪又慢慢融化開來,弄得樓內濕噠噠的。歐陽將軍的人馬也圍了過來,在邊上待命,大山又哪會讓他們出手,對眾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