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過來扶住伊伊,將她放置妥當,又為她揉捏起來,笑道,
"你倆真是一對冤家!浪哥兒,你算算看,伊伊因為你暈過多少次了!"
浪哥兒滿臉通紅,也不知是否還在想著之前伊伊要來親他之事,支支吾吾回道,
"我,我也不想啊,誰,誰知道她一見了血便要暈倒!"
白青笑笑,回他,
"除了你的血,她也沒見過其他人的呀!剛才打鬥這般凶狠,我們也是捂住了她眼睛,沒想,哎,還是壞在自己人手中1"
浪哥兒看看伊伊,眼中抱歉之意頗深!童陸大喊起來,
"哎,孽緣啊孽緣!"
眾人都笑出聲來,浪哥兒不好意思,默默低下頭去。小乙為他揉捏肩頸,浪哥兒舒服的怪叫起來,童陸的小石子可不留情,命中了他後腦,浪哥兒尷尬拍拍,突然身子一哆嗦,然後跳起身來。小乙大驚,問他道,
"浪哥兒,你怎麼了,不會是摔傻了吧!"
浪哥兒抓住小乙一胳膊,急道,
"小乙哥,小乙哥,咱們,咱們隻怕是錯了1"
小乙一頭霧水,回道,
"什麼錯了?你講清楚一些才是1"
浪哥兒越是著急,越是講不清楚!正此時,有人過來說話,
"今日多虧幾位,大哥有請幾位過去,有要事相談1"
浪哥兒臉色慘白,小乙以為他神智出了問題,於是回那人道,
"這位小哥請先回,我這兄弟頭部受了些傷,待我們將他安置好了便來!"
那人點頭,卻不走遠,就在一旁等候。小乙知浪哥兒平日從未有過此種表現,必然有大事發生,興許這事不能讓他人知曉,於是他帶著浪哥兒來到了僻靜之處,為他揉捏起來,二人這才附耳交淡。
揉捏了好一會兒,二人方才回來。那人很是恭敬,領著眾人下去。伊伊已然醒了過來,隻是還有些惡心想吐,相比之前暈上半日,已經好了太多。白青打趣她,說是若再讓浪哥兒訓練上幾次,隻怕就能把這暈血的毛病治好。伊伊笑著看向小乙和浪哥兒,也不和她心頭又作何感想。
這些人聚在最為平坦的地方,四周圍滿了人,另一側有護衛把守望,把生擒的眾人圍在當中。被擒的人中,全被破布塞住了口,隻聽得唔唔叫喚。小乙看到那最厲害了兩人,與其他人單獨關押,隻怕地位非同一般1
看著眾人過去,那蒙麵之人迎了過來,抱拳道,
"多謝各位出手相幫,否則今日定然不會這般順利,各位有什麼需要,盡管向我提來!"
小乙迎上前去,笑道,
"哪裏的話,我們也隻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1那些人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你就不必這般客氣了!"
那人蒙著麵,也隻雙眼裸露在外,眼裏平靜非常,看不出喜怒之色。小乙早知會了眾人,讓他來與人溝通,因而其他人也未出來說話。
那人微微點頭,道,
"我已經讓手下去準備酒菜了,很快便會回來1"
小乙抱拳道,
"這忙活了半日,也真是餓得很了!那就多謝,咦,對了,不知你如何稱呼?"
那人回道,
"我叫程輝,不知諸位又該如何稱呼?"
小乙把眾人一一介紹給這程輝,程輝一一致意,有手下端來平整石塊,眾人便坐在石上說談。小乙有些好奇,問那程輝道,
"程兄,也不知你們會如何對付這些惡賊?我這和尚兄弟之前便想過來與你商議,若是能夠不傷人性命便將仇怨化解,那可真是功德無量了!"
那程輝一手拍在石塊上,好大的動靜,
"此仇不共戴天,明日便作祭禮,他們死有餘辜,用他們的人頭當作祭品,再好不過!"
眾人一聽,心中滋味難以言說,小乙皺眉道,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那人十分堅決,回道,
"沒有!"
明了和尚正要說話,那人一手抬起,便道,
"其他事都好說,隻是這件,沒有商量的餘地!"
這程輝痛恨那些人,眼中卻仍舊平靜如常。
小乙看他這般決絕,也就不再提這事了,隻道,
"果然如我們所料,去年的水患隻是一個說詞,黑水寨一夜之間傾覆,便是那些人幹的好事吧!"
那程輝點頭道,
"你既然有那火鑒,我也就不瞞你了1正如你所說,他們便是滅我黑水寨的凶手!我們這些幸存下來,也是那日夜裏有要事,臨時出了門,否則,我們也都成了他們的刀下亡魂!'
小乙道,
"那這一年裏,你們可曾找他們算過賬?"
程輝道,
"自然是有的,不過他們後台勢大,我們幾次尋仇,都無功而返,反而損失不少兄弟性命!這一次,誘他們過來,可是費了不少功夫!不僅如此,還有諸位出手相助,真是應了天時地利人和了!"
小乙道,
"哎,這大仇得報,不知你們之後又作何打算?"
程輝道,
"帶著兄弟們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了!"
程輝手下端了酒水菜品過來,在地上擺放整齊,程輝打開酒壇,給眾人斟酒。
"各位恩人,先幹為敬!"
沒有過多的話,程輝掀開麵巾一角,把酒碗放入裏邊去,再取出來時,已然成了空
碗。除了不會喝酒的伊伊,其餘諸人或多或少都喝了些酒。小乙離程輝近,看得清楚,這麵巾之後,滿臉的膿皰,好不嚇人。小乙咽了一口唾沫,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