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 小病不治已成大患,血流盡止便是別時(1 / 3)

小乙不知白青為何這般激動,正要回話打趣,卻覺鼻中流了些什麼出來,他用手一抹,竟是流了鼻血,他手上沾滿了血漬,迅速把頭給抬了起來。

小乙笑道,

“沒事沒事,隻是這幾日吃得太好,有些上火罷了!”

白青來到身邊,把他抱著的酒壇搶了去,怒道,

“你就喝吧,以後老了走不了路,看誰還會管你!”

眾人大笑起來,反倒是讓白青紅了臉。

小乙又道,

“我現在也不常喝了,好些時候陸陸都比我喝得多了!”

歇了一陣,小乙隻覺鼻中血流好像已然止住,於是低下頭來,這下倒好,一大灘血流到了地上,他又趕忙把頭仰起,

“嗬喲,這血還止不住了喲!”

白青有點擔心,上來檢查,

“你今日可是吃了什麼不好的東西?還是這酒,這酒有問題!”

小乙趕忙道,

“那酒我一口沒喝,怎麼會是它引起的!我今日與你們一同吃喝,若是飲食方麵的問題,那你們又為何沒事?!我看啊,就是血太多了,異常澎湃,流一些出來才好!”

白青扶他坐下,為他按捏穴位,

“你別貧嘴,我看這血流得厲害,還是先止了血再說!”

小乙隻覺那血水不停流入口中,暖暖的,鹹鹹的,以往也曾流過鼻血,但從未來得這般洶湧。好長時間,那血還是未能止住,白青眼中淚花亂轉,問道,

“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完全止不住呢!”

明了也過來查看,回道,

“奇怪,難不成是你們去毒神那兒,中了什麼毒?”

這話倒是提醒了眾人,平日裏小乙連個小病都不生,這次隻是去探了探路,回來便成了這個樣子,讓人不得不懷疑是在毒神那邊中了招數!

程輝道,

“我與他一同進去,他走過的地方我也走過,按理來說,他若是中了毒,我也一定會出事,怎麼我一點感覺也沒有?要說那酒或是酒壇有古怪,那我也一齊拿了,也不見有問題!真是奇怪了!”

小乙滿不在乎道,

“沒事沒事,我的血就是太多了,流些出來,自己也會輕省一點!”

白青拍他後背一下,小乙忍不住吐了一口,盡是鮮血!白青趕忙將他口鼻擦拭幹淨,然後想辦法為他止血。

明了思索良久,還是有些不解,於是問小乙道,

“我還是懷疑是在那山坳出了問題,把你們今日去探營的細節一一說於我們聽呢,看是否能夠從中找出一些線索!”

小乙有些不便,於是程輝便仔細與眾人說道,直到二人分開之後,方才換小乙來講,

“我與程大哥分了開來,他從左側進去,我則靠右而行。與之前一樣,躲過層層護衛的監視,來到山坳最裏,那兒有一汪清潭,我知道是毒神的地方,也沒喝上一口。潭水邊上有數十間小屋,我進了幾間,仔細查看了一翻,並無什麼異常之處!對了,我沒碰過任何東西,連那酒壇也是看別人碰過之後才拿來的,你們大可檢查一下!還有,程輝大哥應該也和我差不多,他怎會沒事?”

明了聽了,好生奇怪,又把那酒壇仔細查檢了一番,那酒應該也不會有問題,真不知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白青和明了又試了許多種方法,始終無法為小乙止住血來,所有人都開始緊張,若是任他這般流血,用不了多久,小命都要不保了!明了讓小乙站起身來,從頭到腳又檢查了一翻,還是沒能有所收獲。白青慌了,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流,卻又不敢哭出聲來。

明了閉起眼來,問道,

“這個,這個,難不成和逃走的那小子有關?”

眾人回轉心神,那小童為何突然要走,難道是給小乙用了什麼手段,這才導致他流血不止?白青越想越覺有理,叫著喊著要去將那小童綁了回來!可是那船兒順水而下,又得人相助,現如今隻怕已經在百裏開外了,等到追上那小童,小乙的血可早就流幹了!白青把童陸吵醒,他過來一看,了解了情況,也是無計可施!

童陸在這屋內走來走去,把頭發都撓下不少來,忽的,他想到了什麼,蹦跳了起來,

“這,這,趕緊把人叫來,把人叫來!”

眾人不解,童陸指著門外大喊,

“毒神的那個小嘍嘍啊!既然是在毒神的地盤出事,他沒準能夠知曉一些!”

程輝一聽這話,趕忙隔壁屋裏把那人給提了過來。那人覺出異常,又眯了好一會兒,這才把眼睜開。看到眼前的一幕,竟是哈哈大笑起來!

童陸喝道,

“快些交待,這流血不止,是什麼回事!”

那人笑個不停,童陸飛起一腳踢在他臉上,那人側倒下去,被程輝扶住,沒能把他摔著。

“陸陸,你冷靜一點!”

白青攔著童陸,童陸惡狠狠道,

“你這惡賊,若是再不說,我便找來荊棘,在你身上打上千下萬下!”

那人大笑起來,笑得幹咳不止,好長時間方才緩過勁兒來,

“你倒是打啊,爺爺

就是死也不會叫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