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聽這話,立時腿軟,若不是小乙眼急手快,他這便要鑽了桌子。瑤兒看他這表現,更是不喜,說道,
"你先別急著下跪,若是老老實實交待清楚,我便不多為難於你1"
小乙心頭好笑,這瑤兒也真是奇怪,你要用強,那又何必裝模作樣找那其他戒口。不過,這人也真是可以,瑤兒隻是說上兩句,便把他嚇了個半死,真是沒用至極!
那人戰戰兢兢坐著,問道,
"我,我交待,我交待!"
瑤兒笑開了花,叫貓奴為他倒了杯酒,說道,
"你啊,喝杯酒壯壯膽子,有什麼說什麼,一點兒也不能保留1"
貓奴為他倒上一大碗,他怎敢不喝,再難受,也得一股腦全喝進肚中。他喝得太急,差點兒沒吐將出來,看他憋得如此難受,小乙還是作個好人,為他端去一碗清湯。他喝了那湯,舒服了許多,這才開口說話,
"我,我叫白喜,是雷州本地人士,家中有幾個錢,在這一帶,也算是一方豪族。"
小乙不禁打斷他話,問道,
"你竟是姓白,可是認得白尺?!"
那人一驚,看這表情,應該是認得的了!白尺說過,自己是雷州人士,也是一方大族,二人同出一脈的可能性極大。
那人回道,
"他是我堂兄,你們也認得他?!'
小乙哦了一聲,回道,
"有過幾麵之緣罷了!"
那人還想再問,瑤兒卻是清了清嗓子,他又如何敢再多問什麼,隻得接著說他自己的事情!
白喜接著道,
"我今年一十有八,尚未婚配,家中給我張羅過許多次,可我對那些庸脂俗粉,可是一點兒也看不上眼!我,我一直幻想著我的妻子是何模樣,今日見著了姑娘,我,我便覺得你就是我夢裏的那人!"
童陸嘿嘿笑道,
"我看你說的話一套一套的,哪會像是不經世事之人!你定然是在那花街柳巷待久了,這才能夠講出那般惡心言語!"
那人臉色一下紅了,沒過幾時,又轉成了慘白,童陸這話也定是說到了他的痛點之上,他屁股不聽使,開始扭捏起來,本來對他尚且有些好敢,這下可好,全沒了!
瑤兒嗬嗬笑道,
"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若是再敢欺騙於我,那我可得要使些手段!你說的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可又是青樓常客,你說想過自己的妻子是何模樣,今日見了我,便套用在我的身上,這定然也是假話!還有,你故意裝作不認得我,嗯,算得上是第三個慌話了!"
童陸哈哈笑道,
"說得多,錯得多!越加掩飾,可就越發難以收回!我說白喜,你可得想清楚了,咱們這位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你若是想要戲弄她,自己可是要遭罪的哦!"
瑤兒罕見的給童陸一個笑臉,問他道,
"我說童陸,你幫我想想看,給他什麼懲罰才好?!"
白喜眼巴巴看著童陸,他還不知厲害,所以還未有太多擔憂。童陸看了白喜一眼,故作思考態,想了片刻,方才回他,
"瑤兒姐姐上次不是切了人家五根手指麼,今日是不是想要換個法子!"
白喜一聽切掉手指,立時昏死了過去!貓奴在旁守著,給他捏弄了幾下,他又才睜開了眼,臉上瞬間濕成一片,哭成了個淚人兒!
"大小姐,不要啊,不要啊!我,我隻是個湊熱鬧的,湊熱鬧的!"
瑤兒嗬嗬笑著,
"你是個男人,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這樣吧看在你初犯的情況下,就免了你一次!"
白喜好不激動,顫聲回她,
"多謝大小姐,多謝大小姐!"
瑤兒哎了一聲,回道,
"你先別謝我哦,你剛才說了三個謊,免了一個,這不還有兩個麼!"
白喜一聽,猛跟跪下,不過有貓奴在他身邊,便一把將他給提住,他即便想要下跪,也是不能了!白喜嚎道,
"大小姐,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我說,我說!"
幾人靜聽他還有何等說法。
白喜猶豫一陣,最終還是開了口,
"大小姐,大小姐要行船出海,這一帶的富家子弟早就得到了消息,我們一齊趕來坐這船兒,便是想要有個機會與大小姐相處,如若能夠得到大小姐青睞,那可是要飛黃騰達!"
瑤兒怒道,
"都想著我爹的好處,可惡,真是可惡!看來,我不斬掉你兩指,是對不住我爹的威名了!"
白喜又是哭喊起來,
"大小姐,不要,不要!"
瑤兒聽得煩了,這才說道,
"我最討厭人說不要,你若是再講出不要來,我便把你手指全部斬下來,丟到這大海之中喂了魚1"
白喜哪敢再說,他們當然也曾聽過這大小姐的厲害,可從前都是聽說,各自想著憑自己的魅力,大小姐如何會對自己下手,他們實在是把自己看得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