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上(1 / 2)

無名子小道士說了這句,那人瞬間停了下來,狼腿仍是握在手中,隻是指尖有些僵直,身上的筋肉也是緊張了起來。這無名叫他哥,這可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無名來這白雲山,便是知曉了他的哥哥在此處?!小乙三人都糊塗了,也是一齊愣在當場!

無名往前走了一步,又道,

“哥,你不記得我了麼,我,我是無名啊!”

那人沒有回頭,仍是站立當場,良久,方才回了一句,

“無名,無名!”

他口裏念叨,也不知是想不起來,還是這名兒對他來說太過震撼,一時之間不敢相信!

無名又道,

“哥,是我,是我!你回頭看看我,我真是無名啊!”

那人手指終於鬆開,狼屍再次落地,很快又引來眾多“食客”。那人終於回轉過頭來,眼神之中,無比的震驚,

“無名,我的弟弟無名?!”

無名一聽這話,立時崩潰大哭,這才是一個十來歲小孩子應有的樣子嘛!他雙腿往下一跪,雙手攤在地上,幾隻小蟲剛好經過,也是不得不繞了開來!這哭聲震天響,小乙幾人聽了,心裏也不好受!他帶著幾人來到此處,又在這林中轉悠,原來隻是為了尋找他的哥哥,之前幾人還有些不喜,此時也都釋然了。

那人雖是轉過身來看著無名,可他眼中除了震驚之外,似乎更多的不解,他沒有上前扶起無名,而是站在原處,就這麼看著,不發一言。無名哭了好久好久,這其間卻是無一人再說過一句,各人心中自有想法,可也知,這事需由無名開口解釋方可!

無名淚水終止住大哭,又抽泣了一陣,方才停了下來,他癱坐下來,輕聲說話,

“哥,真的是我,真的是我!”

那人此時方才開口,問他,

“無名,無名不是已經死了麼,怎會,怎會!你,你雖然年紀與他相仿,可模樣卻是大不一樣,我,我又如何能夠相信!”

無名慢慢悠悠回話,

“哥,你還記得那年,咱倆大鬧後山,把人家送來的金身祖師相給毀了,被人追攆了三天三夜!要不是我這拖油瓶,他們又怎麼可能趕得上來,最後,哥哥你把我藏起來,把追擊的幾位引走,回來之時,你雖然仍是笑語連連,可我知道,你受了好重的傷!我知曉的,但我沒有說,怕你知道了又要替我傷心!那傷半年多後方才全好,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的!”

無名說著往夕,小乙三人靜靜在旁聽著,那人眼中迷惘更甚,似乎也在回憶從前,這二人若真是親兄弟,那今日相認,也算一件喜事了!

無名接著道,

“哥,你還記得麼,你被關了禁閉,那地方隻有一個出入口,其餘都是懸崖峭壁!我偷了那朝廷賞賜的好酒,想要給你,卻是想不出好的辦法來!後來我請二師哥幫我作掩護,終於混了進去,你喝了那酒啊,說它是這天底下最好的酒!當然,我和二師兄後來也因此事被責罰,足足掃了三個月的山道!”

那人還是不敢相信,隻看得他不住眨眼,可是,他眼神之中已然有了一些動容。

無名抬著看著他,笑著道,

“三年前,那年我也十歲了,染上了風寒,卻怎麼也無法治好!你帶著我跑了好多地方,看了無數的大夫,仍是不見好轉。你急得大哭,後來還因此事,和師兄弟們大打出手,還差點兒被掌門逐出師門!後來被禁密洞,再也不讓出來!我那病啊,一直沒好,終於有一天,閉上了眼,我以為再也醒不來,我想要見哥哥一麵,可沒有人願意這麼做!”

那人冷冰冰的臉上,終於有了些鬆動,雙眼各滴下一滴淚來。他開了口,竟是接著無名的話講!

“我被打得重傷,也是動彈不得,沒法再去見你!我請看守我的幾位師兄抬我過去看你最後一麵,可早有人囑咐他們不得聽信我任何言語,更何況,他們本就與我合不來,又怎會幫我!我,我恨不得死得算了!二師兄帶來了口信,說你已經沒了,我心灰意冷,也不想活了!一陣狂怒,氣急攻心,也是昏厥了過去!”

無名接著道,

“是啊,師傅說,他帶我過去看你的時候,你正昏睡著,沒能再看我一眼!哦對,這個師傅,不是,不是咱們那一同的師傅,他,他是令我重生的師傅,這幾年我一直陪伴在他身邊,每時每刻都想見哥哥,可直到這些日子,方才打聽到了哥哥的消息!”

這二人說得如此契合,多半真是一對親兄弟了!

那人問道,

“無名,是誰救了你?!”

無名支支吾吾回他,道,

“這個我不能說,我隻能告訴你,是位得道之人!”

這介紹也實在簡單,如何能夠猜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