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陸上下牙打著顫,問道,
“飛刀啊,那,不會是那誰幹的好事吧!”
白青道,
“那我也仔細看過那傷口,一點兒不像是被劍所傷,反倒是像刀傷,想想看,普通的刀,很難捅出那樣傷口,這樣看來,最有可能的正是飛刀!”
小乙輕聲道,
“咱們一路過來,其中一個目的便是為了尋找雁飛!按照路程時間計算,還真有可能是他,即便不是,那也有很大可能與他有關!劉大哥,這事,你怎麼看?!”
劉大人平靜回來,
“你們講得都有道理,不過,這些也都隻是想象,並無真憑實據!”
童陸問道,
“可現在也一具死屍而已,其他證據恐怕不大好尋來哦!”
劉大人回道,
“若是能夠尋到那飛刀,許多事情便能迎刃而解了!”
小乙點頭,回道,
“沒錯,這是最重要的證物!可現如今又到哪兒尋去?!”
劉大人淡淡說來,
“你們可曾想過,若沙幫主真是被飛刀所傷,被發現之時,卻未能見得飛刀!”
童陸回道,
“莫不是那凶手得手之後,又與沙幫主貼身近戰,而後將那飛刀又拔了出來!”
劉大人微微搖頭,並未回話。童陸正欲再問,白青卻是搶先說來,
“陸陸你想啊,若是有人被這飛刀刺到了左胸,若是不拔刀,還有可能多堅持一會兒,但若是拔了,你認為他還能再走多遠!”
小乙心頭一動,童陸也是恍然大悟,
“哎呀,青青,你的意思是,沙幫主是已然到了這山下不遠處,那凶器方才被拔了出來!嘖嘖,若真是如此,那凶手也實在大膽,竟然跑到沙幫主的地盤繼續行凶!”
小乙道,
“若是這樣,必然又有一場爭鬥,這山下山上皆有人守護,又怎會無一人發現呢!”
小乙說的也有道理,童陸陷入了沉思之中,這事恐怕沒這麼簡單!
又聽白青道來,
“嗯,有沒有這種可能,是沙幫主,他,自己把凶器拔出來的呢!”
這話又如晴天霹靂,可看似沒有道理的話,卻反倒是能夠把事情解釋清楚!
小乙口裏念叨,
“咱們從頭捋捋!沙幫主與人交手,受了重傷,依這傷勢來看,交手地點應該就在山下不遠!沙幫主隻帶了一人過去,而那人並未回來,想必已然被留在了那處!沙幫主受傷之後,堅持著回到山腳之下,此時見自己已無活命機會,為了不給幫內弟子再添麻煩,所以把那凶器拔了出來!”
童陸道,
“若真是如此,那凶器很有可能就在這山腳之下?!哎呀,咱們趕快去找找啊!”
小乙看著劉大人,問道,
“劉大人,你看如何?!”
劉大人回道,
“倒也不是沒可能!”
小乙拉著無間,道,
“無間大哥,咱倆下山看看去!”
無間當然不會推辭,隻道了一聲好,便與小乙站到了一處,二人向浪沙派弟子各借了一隻燈籠,飛奔下山去了。其餘幾人留在原處,各人心中焦慮不安的情緒,也是叫這氣氛越發的緊張起來!
沒過多時,小乙和無間一齊回來,童陸等人仍在原處,看他二人臉色,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童陸湊到近前,問道,
“小乙哥,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小乙不作聲色,無間卻道,
“事情好像不大妙哦!”
眾人心急,童陸急忙又問,
“你倆別賣關子了,到底發現了什麼!”
無間壓低了聲音,狠狠說來,
“果然是那雁飛,他奶奶的,再見到他,定要先把他的腿給打斷,再在他臉上劃上幾條血槽!”
童陸驚道,
“什麼,真是那雁飛?!你們,你們怎麼能夠確定是他!”
無間怒氣正盛,回道,
“小乙兄弟剛才尋到一把飛刀,不就正好說明了一切!”
童陸正要接著問,劉大人卻是先開了口,
“那飛刀上可是發現了一個‘飛’字?!”
童陸哎了一聲,又問,
“這,這又是什麼道理!”
劉大人也是見多識廣,慢慢回來,
“據我了解,雁蕩門門規甚嚴,各人所帶飛刀,皆會印下自己名號,這樣一來,便很容易辨別是誰出的手了!雁蕩一門飛刀絕技冠絕江湖,殺傷力十分驚人!所以雁蕩門人非到必要時刻,絕對不會使用飛刀!平日他們也都帶著尋常武器,就與普通江湖武人無異!所以,剛才發現了印有‘飛’字的飛刀,多半就是雁飛的隨身之物了!”
童陸大怒,道,
“這雁飛實在可惡,沙幫主與他又有什麼仇怨,他竟能夠狠心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