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溫柔回應,克製地輕吮著她的唇,她則要霸道粗魯得多,幾乎要將他的唇咬破。
索取,發泄。
讓所有的思念、恐慌、飄忽不定在這一吻灰飛煙滅。
綿長的親吻結束,柳夷光饜足地歎息了一聲,托著雙腮,注視著祁曜墨染的雙眸,極認真地表白:“祁曜,我好想你啊。”
明知她素來直白,且她的直白一半都是在逗他,他還是如她所願的紅了耳尖。
柳夷光笑得甜美可愛,一雙眼睛璨若長庚星。
“你有沒有想我?”
祁曜耳垂紅潤得仿若血滴。
還是這般無法無天。
見他如此窘迫,柳夷光得意極了。
祁曜羞惱,又附身過去,噙住了她讓人又愛又恨的小嘴。讓她再也說不出令人羞臊的話來。
一向不知害羞為何物的柳夷光這回也招架不住了,悄悄紅了臉。感覺到他身體某處的變化,她真不敢再繼續逗他了。
柳夷光從他懷中掙脫,隨手到了一杯茶,一飲而盡才發覺茶是涼的,冰得打了個激靈,不過倒很是提神。她便又倒了一杯給祁曜。
祁曜也渴了,透心涼的茶,飲過之後讓人清醒得多。
“咳,涼的。”祁曜的聲音低沉,聽上去帶著薄怒,“誰許你喝涼茶。”
柳夷光小心肝兒微顫,“我這不是太渴了嘛,而且,我一點都不冷啊。喝點涼的,還怪舒服的。”
祁曜在她頭上輕輕一敲,倒也沒多說教。
柳夷光吐吐舌頭,總覺得他現在比以前還要有威懾力。上過戰場的男人還真不一樣。
柳夷光心裏惦記著阿爹阿娘和小五,本以為是要回帝都,不成想要轉去雕陰。隻得向祁曜打聽家中之事。
祁曜見她如此掛念家人,便有些後悔將人帶走。雖說稽胡已經是強弩之末,但畢竟是戰亂之地,不會有多安逸。可,要把人送回帝都,他就見不到人了。
這麼一想,就連那一點後悔都沒有了。
“柳晉誠在雕陰。他若見了你,定然安心許多。”
能見到大哥,她也會安心許多。
“我實在想不出大哥在戰場上的樣子,”她雙手捧著臉,笑容溫柔,“他讀書很厲害的,隻因身份原因無法入仕,無法施展才華罷了。”
“嗯,他打仗也厲害。”祁曜不吝誇讚。
柳夷光倒也不覺得意外,打仗也不僅靠武力。
馬車不急不緩,他們說話也不急不緩。偶爾沉默,柳夷光便立刻撿了一些在花國的事情來說與祁曜聽,祁曜聽得極為認真,許是太過認真了,就連她提到的那幾個人也極為在意。學院的同事,學生,世家的子弟,朝中的官員,越聽越覺得,她在花國過得倒是如魚得水。
祁曜心情起起伏伏。
柳夷光說著說著,突然頓住,悵然地歎了一聲:“我說了這麼多自己的事……”
祁曜定睛看過來,向來清冷的雙眸如被春風吹醒,帶著暖意。倒讓她一愣。
“咳,你還沒說你的情況呢,這段時間還好麼?戰事艱苦,你有沒有受傷了麼?你的幾個兄長沒有趁機欺負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