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父擺了擺手,“行了,你們愛咋咋地吧。”
何賽花興奮的道,“那汽車裏除了我姐,還能坐好幾個人呢,到時候我也坐進去唄。”
錢母聞言,神色微凝,過來拉著兒媳婦的手,心翼翼的道,“賽花,你有孕在身,按理應該避著新娘子才對,不然會犯衝。”
何賽花撅著嘴不悅的道,“都是自家人,我能咋避?總不能明我不去送親吧?”
嫁女兒兒媳婦不去送親,那哪成?
錢父出主意,“給賽花準備個鏡子揣在身上,讓她陪著春蘭吧。”
鏡子可以辟邪。
“謝謝爸,我有鏡子,我一會就揣在兜裏。”
何賽花開心的咧著嘴,“對了,叫如玉過來給我姐化妝唄。”
專門叫人來化妝?錢母覺得多此一舉,“你姐自己擦點油,抹點口紅就行了,口紅和擦臉油都給她買了。”
何賽花嫌棄的白了婆婆一眼,“我姐自己哪會化?你們看看如玉,人家那才叫化妝。”
起錢如玉,何賽花豔羨又崇拜。
錢如玉那臉長的本來就漂亮,再化個淡妝,真是跟電視裏的明顯一樣。
美得不可方物。
“起化妝,我跟你們,今,我去賣部,路過大偉家,看到了中偉的對象,城裏來的,臉上化的那叫一個白,跟白無常一樣,嘴巴跟吃了死人一樣血紅,我姐明可別化成那樣,太嚇人了。”何賽花性格開朗,在村裏碰到隻狗回到家都能聊上半,今遇到了劉中偉的對象,可找到話茬了,嘴吧唧吧唧了一堆。
提到劉中偉對象,大家都挺有興趣,圍繞著這個話題聊了大半。
“如玉化妝技術可好了,還會修眉,媽,你一會去跟她一聲,麻煩她明早上早點過來唄。”
“校”
錢母想到了什麼,又皺起了臉,“你們,春蘭嫁過去,和中偉城裏對象相處不來咋辦?”
錢母看向錢春蘭,叮囑她,“春蘭,人家是城裏來的,你以後又是當大嫂的,凡事忍讓著點。”
春蘭乖巧的點零頭。
何賽花堅決不同意婆婆的法,“媽,你可別給我姐傳授這樣的觀念了,在王家莊就是因為凡事忍耐,自己的男人都讓給寡婦了,現在還叫她忍。”
“賽花,咋話呢?”錢春旺捅咕了媳婦一下。
何賽花撅著嘴給錢春蘭出主意,“我又沒錯,你們啊,就是太老實,姐,我跟你,要是中偉的對象敢欺負你,你別慣著她,自己娘家在本村,還怕啥的?”
錢春蘭笑笑,“賽花,放心吧,人家城裏人素質高,肯定不會欺負我的。”
晚上,何賽花和婆婆溜達到錢如玉家,請錢如玉明早上早點起來,給錢春蘭化妝。
錢如玉欣然答應。
錢緊和楊雪琴在劉大偉家幫忙。
按理,他們和錢春蘭家是本家,應該去春蘭家幫忙才對。
可女方家人手足,又是嫁女兒,送親的親戚朋友早上在女方家吃個早飯就出發送親。
席麵在男方家。
劉大偉家沒女人操持,錢有財又是媒人,所以楊雪琴被叫去廚房忙,錢緊作為文化人,今的任務自然是記喜薄。
村裏平時的婚喪嫁娶,都會叫錢緊去記情。
今,一家人分紅明確,錢奶奶和錢如玉還有錢珍多作為春蘭的娘家親房去送親,錢有財是媒人,其餘幾人都去了劉家,趙斌今是端盤子的。
昨晚,錢如玉特意囑咐趙斌和錢珍多,今必須穿新衣和新鞋。
錢如玉收拾好自己後,很用心的給錢珍多紮了辮子,穿上本來過年的新衣服。
為了區分送親的和新娘,錢如玉特意穿了件比較素的棉衣,沒敢穿紅色。
錢珍多倒是特別喜慶,紅色長羽絨服,棕色皮鞋,簡直像個公主。
“奶奶,你一會晚點過去,我和珍多先走了,我得給春蘭姐化妝。”錢如玉提著自己的化妝包,就去了錢春蘭家。
老太太穿著見饒新衣裳,心情特美麗,“你們年輕人,就是講究,還化妝。”
到春蘭家時,色剛亮,還沒來親戚,因為是二婚,一般遠親都沒通知。
主要是怕人家來參加婚禮又得隨一次禮,實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