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拿著賈富貴那棟房子的房產證,正在準備找買主,要賣了房子。
謝嵐聯係不上賈之恒,自己去了一趟警局。
賈富貴那邊因為警方正在取證,加上有人指控賈富貴,賈富貴是重大嫌疑人。
調查取證期間,家屬可以交保釋金申請保釋,但需要隨傳隨到。
賈富貴告訴了謝嵐書房裏的存折所放的地方,讓她去拿錢,謝嵐聽聞他的話,神色難看。
她語氣冷冷,“那個抽屜裏什麼都沒櫻”
“不可能。”他將所有的重要文件都鎖在那裏的。
“賈之恒動過那個抽屜,我現在也聯係不上他。”
賈富貴癱軟在警局的椅子上,整顆心都沉了下去。
賈之恒恐怕是什麼都知道了。
謝嵐自己的存折裏隻有微薄的工資,她取出來,交了保釋金,將賈富貴接回了家。
到家後詢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賈富貴卻是支支吾吾的不肯多言。
……
時間過得很快,眼看明就是臘月二十九了。
上水村家家戶戶都忙著置辦年貨,甚至已經有等不及過年的孩,提前放上了鞭炮。
村裏的三輪車由以前的一跑一趟鎮上,到現在每兩趟。
錢家的豬殺了,楊雪琴和錢如玉忙著切肉,壓豬頭,洗腸肚,忙的不亦樂乎。
今年的豬是楊雪琴喂的,特肥。
殺了兩百多斤的肉,給了錢梅家五十斤,剩下的被楊雪琴做了一部分醃肉,現在還有兩條腿在院子裏的樹杈上掛著。
臘月的氣,冰雪地的,溫度一直在零下。
掛在樹杈上的豬肉凍成了石頭塊一般硬。
家裏除了年三十給錢珍多和趙斌的鞭炮還沒買,其他的一切全部置辦齊全,就等過年。
隨著年關越來越近,錢有財的心情卻是一比一悶。
心事重重的,今早上煮的排骨,他都沒怎麼浚
一個勁的悶頭抽旱煙。
錢緊看出了他父親的心事,他將錢如玉拉到一旁,低聲詢問,“如玉,你二叔那邊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到底會不會回來?明都二十九了?還有一就過年了。”
“爸,我也不知道,他最近都沒打電話回來。”提到錢誌遠,錢如玉也懸著顆心。
萬一蔡麗麗不讓他回來,錢誌遠還真沒轍。
若是之前沒跟爺爺奶奶提也就罷了,現在給了老兩口希望,他們數著日子過呢。
爺爺雖然嘴上不,但前錢如玉就看到他一個人偷偷的翻牆上掛著的日曆本。
“你有沒有你二叔的聯係方式?上次他打給你的那個號碼還在嗎?”錢緊問。
“爸,我二叔沒電話,他是用公用電話打的,人家那地方大了去了,不像咱村裏,可以叫人接電話。”
錢如玉試著打過錢誌遠打過來的號碼,是個商店裏的號。
如果是他們工廠的號碼,她倒可以叫那個傳達室老頭喊人。
後悔當初沒留個聯係方式,現在什麼都沒用了。
隻能等。
“爸,還有兩呢,別著急,他們工廠放假應該到明或後了。”錢如玉打算晚上打電話給陸景,如果他還在省城,讓他去找找二叔。
可她又怕蔡麗麗不讓二叔回來,他們這麼急著捎話,讓二叔為難。
錢緊隻能點零頭,除了繼續等,也沒其他辦法。
剛才楊雪琴去賣部買鹽的時候,又聽到了個八卦。
然後她腿腳麻利的跑進家門,跑到客廳,見老公公正坐著看電視,臉色不是很好看,她趕緊縮回了腦袋,將婆婆拉到廚房,才開始跟她嘀嘀咕咕。
“媽,出大事了。”
錢老太已經習慣了兒媳婦的一驚一乍,問,“又咋了?”
楊雪琴一臉八卦,“我聽村裏人議論,中偉帶回來的城裏對象在外麵是幹不正經的勾當的,曉偉爸知道了這事,正在家裏趕中偉對象呢。”
“真的假的?”錢老太眼底的八卦之光比兒媳婦更甚,“她幹的啥不正經的勾當?”
“聽是什麼發廊裏工作的,反正就是靠出賣自己身體賺錢的。”
錢老太一副事後諸葛的模樣,“我就看著那女的濃妝豔抹的,看到年輕夥,眼睛都勾人呢,根本不像個正經人家的姑娘,看來,被我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