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糖一直認為王瞎子是一個軟蛋,從師娘的口中知道他是一個妻管嚴,沒想到他突然發威了。
他吃驚不已,身子往後退了又退。
他小聲說:“師父……”
還沒等金二糖把話說出來,王瞎子就衝過來抓住了金二糖的領口,真要伸手撕他的嘴。
他朝門外大喊一聲:“詹國勳,進來,趕緊把這條癩皮狗攆走。”
鑽地鼠跑了進來,看到王瞎子把金二糖的領口抓住了,想動手的樣子,趕緊把他們兩人分開了。
鑽地鼠看了看王瞎子,指著金二糖小聲說:“王所長,他是我糖哥,我們很鐵……”
王瞎子皺著眉頭說:“詹國勳,我告訴你,你要是今天沒有把這家夥弄出去,趕得遠遠的,你也卷鋪蓋給老子滾蛋!”
鑽地鼠想了想,當然知道孰輕孰重,他用手撓了撓頭,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他用雙手作揖說:“糖哥,真對不起,我端了人家的碗,就得服人家管,你委屈一下,還是出去吧!”
鑽地鼠大義滅親,金二糖也沒有想到。
他被鑽地鼠推著,但他還是不服氣,他大聲說:“師父,師父,師父……我叫了,我還叫,氣死你!”
醫院裏聽到吵鬧聲,都過來看熱鬧。一看是金二糖在跟王瞎子胡鬧,都捂著嘴巴偷偷笑了起來。
金二糖被鑽地鼠推了好遠,他感到麵子上過不去,認為出洋相了。
他小聲對鑽地鼠說:“兄弟,你好好幹,你放心,王瞎子會來求我上班的。”
鑽地鼠不信,他小聲說:“我看王所長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想吃掉你的心都有,他會求你來上班?我看未必。”
金二糖自信得很,他說:“你等著,有好戲看。”
聽錢翠芳的話到翠芳盲人診所來報到,算是掉得大,王瞎子一點麵子都沒有給自己留。
金二糖離開翠芳盲人按摩診所,一路小跑來到了王瞎子的家,他想找錢翠芳討一個說法。
看大門緊閉,他“啪啪啪”快速地拍著門。
等了好一會兒,錢翠芳才在房間裏的床上慢吞吞地問:“誰呀?火燒到房梁上了呀,跟催命小鬼似的!”
剛把鎖打開,還沒有來得及開門,隻見金二糖擠了進去,接著就把門關上了。
看到金二糖氣勢洶洶的,錢翠芳呆住了。
金二糖推一下錢翠芳說:“師娘,你到現在還在睡覺呀,不會是從早晨一直睡到現在吧?”
錢翠芳連打了金二糖好幾下,她假生氣地說:“你個鬼,那麼大勁拍門,嚇死師娘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呢!”
金二糖不說話,他又生氣地推了推錢翠芳。
錢翠芳不知道金二糖想做什麼,她對金二糖昨天夜裏的做法很生氣。
她瞪大眼睛說:“二糖,你昨天在酒店裏是什麼意思呀?”
金二糖不高興地說:“別說昨天了,昨天我給你按摩了,按的時間還不短,還給你滋陰補腎了……”
錢翠芳有點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的滋味兒,她把眼睛聚成鬥雞眼說:“你點壓我的關元穴了沒有?”
反正昨天夜裏錢翠芳睡著了,什麼也不知道了,全由自己說了。他說:“點壓了,關元穴、氣海穴,水道穴,我都點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