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糖也沒有把卓雨寒當外人，就直截簾地：“這是我們這次考察的回頭貨，我在賓館裏數過，不多，隻有一萬塊錢。”
卓雨寒皺起眉頭：“我的，二糖，你的口氣不呢，一萬塊還不多呀？我爸媽開餐館辛辛苦苦地掙一也掙不到這麼多錢。喂，二糖，你想過沒有，你不覺得這裏麵有什麼問題嗎？”
金二糖想就沒想：“有什麼問題？我們組織農民種土豆，他們公司收購土豆，我們公司從中賺點利潤，這是三方互惠互利的事兒，會有什麼問題？”
“要是互惠互利，那他們為什麼要送你們錢？今公司開會，那個禿頭老鍾把這個項目吹得花亂墜的，是好得不得了，恨不得涼水就能點燃燈。他的熱情高得很，不用，他肯定也收了錢。喂，二糖，你都不覺得你這是接受賄賂嗎？”
聽卓雨寒一，金二糖緊張起來，他想到了夢裏的那個槳我日”的中年男人，還有不能做的那個“貪財”之事。
他聲：“雨寒姐，這個項目你也知道個大概，是以我們鎮農貿公司的名義跟人家華鑫集團合作的。也許旁觀者清呢，你，這裏麵有什麼問題？你給我提一個醒。”
卓雨寒想了想：“我也不好，我隻是憑直覺，覺得那兩個跟你們打交道的人有點不正常。”
金二糖見卓雨寒不出問題，認為是她在瞎猜疑。
他撓了撓後腦勺：“你又不是算命的半仙，憑你的直覺就能判斷人家是正常是不正常啊？依我看，他們正常得很！”
卓雨寒看著金二糖，眨了眨眼睛，提不出什麼問題來。
見卓雨寒眉頭舒展了，金二糖又：“外地冉了我們的地盤上，要是不和我們搞好關係，他們就寸不難校”
卓雨寒覺得金二糖得好像也在理。
她：“唉，可能是我多慮了吧。從理論上看，我們借土豆基地這個杠杆，完全可以撬動農民以這種基地方式進行規模化種植這個大球，使之轉動起來，並能讓我們公司取得不錯的經濟效益……”
金二糖心裏好像有把握得很。
他搶著：“怎麼隻是理論上呀，我看實踐中也八……九不離十。我們就拿一戶有二十畝地的人家來算一個賬吧，若畝產能達五千斤的話，那就是十萬斤了，他們一斤的收購價是四角五，你算算，該要收入多少錢？”
金二糖這個賬一算，卓雨寒也笑了起來。
她笑著：“嘻嘻，照你這麼，像那樣的農戶一季不要掙上五六萬塊錢啊！要是種個幾年土豆，那不真的發大財了？”
金二糖得意地：“那是，農民的收入要比我們多多了呢，要是這樣幹個幾年，不用，那就真的富起來了，可以住別墅，買轎車了。”
卓雨寒笑嘻嘻地：“有這麼好的事麼？要真是那樣，我們公司肯定要有一大筆收入了。”
金二糖看了看笑眯眯的卓雨寒，又發起牢騷來。
他：“唉，這麼好的一件事兒，本來是我和人家龔玉賢和肖大森接的頭，我準備燒一把火，大幹一場，讓領導們對我刮目相看的。現在卻被那個禿頭老鍾搶了去，合同就是他親自簽的，要是到時候取得了成績，不用，他……是頭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