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善柱歎息一聲:“嗨,都是在建築工地上做苦力的民工,本來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起來還是田大誌有錯在先,那個黃大耳朵想和我們和好,讓城北城南的民工和平共處,就在館子裏請田大誌和張常新喝酒,還讓他的親妹妹來當陪客。田大誌喝酒的時候,見黃大耳朵的妹妹長得漂亮,就伸手占她的便宜……”
金二糖笑著:“麻辣個巴子,田大誌的腦子膨脹了,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竟然當人家哥哥的麵欺負人家妹妹,太猖狂了……”
艾善柱眨著眼睛:“黃大耳朵看在眼裏,卻敢怒不敢言。田大誌見黃大耳朵沒什麼,以為人家默許了,就得寸進尺,把那個姑娘拉到一個空房間裏。他把人家姑娘按在地上,弄得雞飛狗跳牆的,那姑娘又哭又叫又喊救命……”
金二糖驚呆了,他更是氣憤了!
他皺著眉頭:“那不是公開施暴麼?田大誌太猖狂了,這擱哪個受得了啊?不打死他才怪哩!這真是上帝要他滅亡,先讓他瘋狂。”
艾善柱搖著頭:“這樣還不算啥,完事了,心滿意足了走出來,田大誌伸著大拇指連黃大耳朵夠意思。”
金二糖憤怒不已,他:“麻辣個巴子,田大誌是……在找死。”
艾善柱繼續:“黃大耳朵的妹妹在那屋裏傷心地哭泣,好半沒有出來。沒想到黃大耳朵在沉默中爆發了,他突然站起來大吼一聲,朝田大誌就是一拳。田大誌沒防備,他硬生生地挨了一拳,接著便直直地仰身倒在了水泥地麵上……”
金二糖大聲:“好,打得好,打死那個壞東西。”
艾善柱眨著眼睛:“黃大耳朵看田大誌倒在地上了,沒有爬起來,就沒有管他了,接著跟張常新幾個人喝酒。”
金二糖想了想:“這個很危險……田大誌喝了酒的,又是仰著倒到地上的,肯定是後腦殼碰到水泥地板了,導致了顱內大量出血,若不及時送到醫院搶救,那他就沒有命了。”
艾善柱點著頭:“是的,田大誌倒地後,當時沒有死,還能話,隻是不能動,張常新他們把田大誌攙扶到沙發上,以為讓他歇會兒就好了,就沒有再管他,他們繼續喝酒。”
金二糖看了看沒有話的鄭世雄,皺著眉頭:“田大誌顱內出血了,又沒有人管,肯定是送醫院遲了,沒有救過來。
艾善柱連連點頭:“是的,人家醫院的醫生們也是這麼的,可張常新不認同,堅持要醫院給一個法,是醫院沒有把田大誌搶救過來。”
金二糖雙手一攤,著急地:“麻辣個巴子,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田大誌家裏的土豆肯定是種不成了。”
鄭世雄愁眉苦臉地:“喂,人家人都沒有了,還種什麼土豆啊?唉,這人呐,還真沒生根呢,田大誌多大點歲數呀,沒有就沒有了。”
金二糖看看艾善柱:“照你的,醫院應該沒什麼責任,那個黃大耳朵應該負主要責任。喂,要是醫院堅持不賠錢,你們興師動眾的,那不是白在醫院裏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