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老鍾皮笑肉不笑地問:“喂,金,你開的什麼車啊?你又不會開汽車,好像你連駕駛證就沒得呢,不會是拉的板車壓的吧?”
“嘿嘿,不是板車,不過同樣是兩個輪子的車。”金二糖閉著眼睛瞎。
禿頭老鍾拿出筆,在發票上寫了一個“鍾”字,還有兩個字沒寫呢,他將握筆的手停在半空中,抬頭看著金二糖:“耶,你騎的摩托車?那就應該是壓一條母狗或者母貓才對呀,你那的摩托車輪子,能壓得住一頭懷孕的大母豬啊?喂,你將那母豬壓死了不?”
禿頭老鍾知道金二糖在編瞎話,故意逗著金二糖。
金二糖閉上眼睛:“沒有,隻是未遂,把它嚇了嚇,嚇流了產,流出了五頭豬崽,他們要我一頭豬崽賠八十塊錢……”
禿頭老鍾正準備寫剩下的兩個字的,聽金二糖一,心裏一算賬,立即停下了。
他連忙:“喂,金,不對呀,那應該隻賠四百塊啊!喂,金,你現在是公司市場拓展部的經理呢,可不是普通村民了,你可不能欺上瞞下,弄虛作假,要實事求是呢!”
金二糖輕撓了一下腦袋,想了想:“嗨,差一點忘了,還有一百塊是母豬做月子的營養費。”
禿頭老鍾簽下了剩下的兩字,連連點頭笑著挖苦金二糖:“不錯不錯,嘿嘿,你這理由是衣無縫,方夜譚,花亂墜……”
禿頭老鍾一連了三個以“”字開頭的成語。
金二糖拿起發票看了看,知道禿頭老鍾心知肚明,就笑著:“壓人家的母豬是災人禍,賠人家的是經地義,要是不賠人家的那就要弄得是翻地覆了。”
也了三個以“”字開頭的成語。
簽字了,心滿意足了,金二糖正準備走出辦公室的,禿頭老鍾連連招手:“喂,金,你停停,我想起來了,你的摩托車昨我要你停在你寢室裏呢,你本事大呢,摩托車停在家裏就能壓著母豬啊!”
禿頭老鍾戳穿金二糖的意思就是他的故事編得還是不圓滿。
反正是編的瞎話,再離譜一點也沒什麼要緊的。
金二糖回過頭信口開河:“誰是摩托車了?我的兩個輪子,喂,鍾經理,我的兩隻腿不算兩個輪子嗎?”
金二糖著邁出了辦公室門。
“難道是用你的身子壓的?嗨,你那身子能壓得住母豬嗎?你壓卓雨寒還差不多。”金二糖已經不見了,禿頭老鍾還自言自語,“麻辣個巴子,就是編理由,也得編合理一點撒,你光一個人能壓得住一頭母豬麼?”
要報銷那五百元,還得通過財務科科長卓雨寒。
知道這種開支在卓雨寒那兒是不會通過的,反正禿頭老鍾已經簽字了,金二糖故意去逗一逗卓雨寒,看她怎麼辦。
她昨回家了,不知現在上班了沒櫻
金二糖來到了財務科科長辦公室,沒想到卓雨寒正坐在辦公室裏看什麼材料。
“卓科長,在忙呢!”金二糖故意捏著鼻子怪腔怪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