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下午,韓德賢、過街鼠和胡友超他們那些人被送到縣醫院,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個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韓德賢左臂骨折了,過街鼠和胡友超的腰扭了,還有幾個人有輕度腦震蕩。
韓德賢的胳膊打起夾板和石膏,用紗布吊在了脖子上,他早晨一覺醒來,突然想到了金二糖。
他連忙問:“耶,金呢,那個金二糖呢?好像他還沒有回來哩!”
韓德賢跑到過街鼠的房間裏。
袁老師在過街鼠的鋪邊守著,她聽到韓德賢一問,她心裏一“咯噔”。
是呀,金是跟你們一起下鄉的呀,怎麼沒見他回來呢,他不會是埋在那土裏沒有救出來吧?
她趕緊:“沒看到金呢,這住院的人中沒看到金呢!”
韓德賢和過街鼠額頭上的汗珠就冒出來了。
韓德賢立即到醫院借電話,通知了沈家集鎮農貿公司裏的人。
他急切地:“你們快點去村裏組織冉采石場,再認真查看一遍,跟我一起下去的一位同誌還沒有看到呢,是不是他還埋在土裏沒有被救起來?一有消息立即告訴我。”
鎮農貿公司的人一個電話打到村裏,村裏立即組織人營救。
韓德賢吊著膀子,守在電話機旁是坐臥不安。
一個時後,醫院裏有人打電話找韓德賢,他起話筒一聽,對方:“塌方的地方沒有找到人,我們正組織全村的人進行地毯式搜尋。”
韓德賢一聽,像泄了氣的皮球。
他用右手拍著椅子:“要是金有一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跟他的父母交待啊?”
在過街鼠的病房裏,他仰身躺著,一動不敢動,一動腰腿都疼痛。
經韓德賢提醒,金二糖不見了,守在過街鼠身邊的袁老師更是傷心,前夜裏還給自己按過摩呢,怎麼不見了就不見了呢?
她眨了眨眼睛:“喂,二糖這個夥子蠻機靈的,也討人喜歡。”
過街鼠眼眶就紅了,他哽咽地:“我也有點喜歡這個夥子。這樣吧,幹脆就收他做幹兒子吧!”
袁老師用紙巾擦了一下眼睛:“好,隻當我們多生了一個的。老周,這下好,我們有一個兒子,有一個女兒。”她想了想:“但願佑吾兒,金平安無事矣!”
這時,張琴已經將車開到了醫院住院部。
因為太急,金二糖連與他形影不離的公文包也忘了拿了,急匆匆地從車裏下來,愣頭愣腦地來到醫護值班室。
他張口就問:“請問,縣農貿總公司的韓總住哪間病房裏?”
醫生低著頭在看書,抬頭看了金二糖一眼,又低下頭看著書。
他冷冷地:“你不會是老外吧,那麼大的企業家住院會在這兒嗎?他可能住在高幹病房樓呢!”見金二糖快步跑了出去,又,“今倒黴,遇到了一個傻子!”
金二糖跑到高幹病房,找到了韓德賢的病房,推門就:“喂,韓總……”
韓德賢看到金二糖,他驚喜萬分,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瞪大眼睛:“金,你……你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