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芊芊交給自己的事兒很艱巨,能不能辦成的確心裏沒有底,不過,為了討好鄭芊芊,什麼也得去試一試。
酒壯慫權。
金二糖喝了酒,膽子也就大了,什麼話都敢,什麼事都敢做了。
伍代蘭拍拍金二糖親熱地:“娃啊,叔這事兒就全靠你了啊!你看你叔,一夜之間將頭發就急白了呀!你今要是把這事給擺平了,你就是我家的大功臣了。”
送鄭芊芊上車的時候,金二糖聽到鄭芊芊喊自己哥,他聽後心裏舒服極了。他的想法跟鄭芊芊不同,他認為鄭芊芊已經把自己當成情哥哥了。現在又灌了幾杯馬尿,他還真把自己當成他們的女婿了。
他頭一昂:“嬸,你怎麼這麼見外呢,我又不是外人,做這點事還不是應該的啊?”
鄭世雄喝得醉熏熏的了,他喝一口酒,將杯子放到桌子上。
他討好地:“金經理呀,你今要是讓鄒春成那……閉上嘴巴了,那就等於救了我,救了我這個家,救了我女兒芊芊了。”
金二糖一瞪眼睛:“叔,你叫我金二糖就是了,一叫主任、經理什麼的,我覺得就疏遠了,見外了,不親熱了。嘿,像嬸那樣叫我二糖,我更喜歡。”
鄭世雄不吭聲了。
實話,他隻想金二糖幫忙把鄒春成的嘴巴堵住,至於做自己女兒鄭芊芊的男朋友,他打內心裏不願意,認為他遠遠配不上自己的女兒。
金二糖又牛皮烘烘地:“喂,叔,你放心,這事就交給我了。你也別把這事放到心裏去,沒多大事兒,鄒春成那個泥鰍是翻不起三尺高的大濫。”
伍代蘭聽金二糖有些邈視鄒春成,怕他大意失荊州。
她連忙提醒:“娃啊,我們一家人都指望著你呢!那個鄒春成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鳥,看他智商不高,實際上有一肚子的壞水,你可別掉以輕心啊!”
金二糖一挺心口:“嬸,你還不了解我麼?我是誰呀,他鄒春成是誰呀,我和他相比,我就是大象,他就是老鼠,不用別的高招,隻用我的身子就能把他……壓死。哼,就他那點智商,我對付他,那還不是菜一碟啊?”
金二糖吹得更離譜了,可心卻懸了起來。
鄭世雄看金二糖一直在吹牛比,他也有些不放心,真害怕他把事情辦砸了。
他苦著臉:“金二糖呀,你別看他,他捏著我這個把柄,向我要這要那,我不敢不給他呀!上次,他要我當名義上的村支書,他掌實權,村裏的事都由他了算。去年收提留款,硬是不讓我插手,弄得我被禿頭老鍾好一頓臭罵。嗯,要是不把他……擺平,那就像一顆定時炸彈,我到什麼時候都不會安寧……”
難怪收提留款的時候,鄭世雄那時一副有苦難言的樣子呢,原來是這樣!
金二糖將一杯酒喝盡了,用手抹了一下嘴巴。
他大聲:“叔,你可以放寬心好了!我今就把這個定時炸彈給你排除掉,以後你在村裏該怎麼幹就怎麼幹,別有什麼顧慮了,就跟以前一樣,一言九鼎,一不二,我這個在鎮農貿公司裏幹的人做你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