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琴苦著臉:“這下好,和鄭世雄的事還沒完哩,現在又惹上金二糖了。”
鄒春成現在糊裏糊塗的,他歎息一聲,沒有話。
熊琴又搖著頭:“那個金二糖是好惹的呀,你惹得起他呀?人家現在可是在鎮農貿公司裏當經理呢,在鎮裏混,認識的人又多。他想踩死你,那不跟踩死螞蟻一樣容易啊?唉,我看你是不想過安穩日子了!”
鄒春成攤了攤雙手:“地良心,這個……金二糖,我真沒惹他。我曉得,我跟他過了幾招,都沒贏過。他現在是鎮農貿公司裏什麼部門的經理,跟鎮裏的領導們在一起吃吃喝喝的,更不用鬥不過他了!麻辣個巴子,也不曉得是哪個……背地裏扇的陰風,點的鬼火,讓金二糖來找我的茬兒!”
鄒春成走到堂屋裏,老媽項成花攔住他:“春成,你莫去,你看他橫行霸道的樣子,心他再打你呢。他田大誌那樣的人都敢打,何況是你!”
鄒春成的心懸著,他又不敢不去,金二糖喝了酒的,要是他在我們家裏耍酒瘋,弄得雞飛狗跳牆的,那該怎麼辦?他怕左右鄰居看笑話。
他們家跟鄰居們的關係也沒有處理好,選舉村主任的時候,他們都沒有投鄒春成的票。
唉,就是挨打,也要硬著頭皮去啊!
鄒春成看了老媽一眼,沒有理,推開她,打著傘,忐忑不安地跟在了金二糖的身後麵,往襄水河方向走去。
他們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長堤腳下。
金二糖四處看了看,除了遠處有幾個打著傘放牛的老頭,跟前一個人沒櫻
他皺起眉頭對鄒春成:“喂,鄒春成,聽你和鄭世雄兩人又提起金世成掉到襄水河裏淹死的那件事了是不是啊?你們真是想無事找事,尋不痛快啊!”
鄒春成看看金二糖,想了想,糾正他的話:“不是,我想把導致金世成掉到襄水河裏淹死的罪魁禍首鄭世雄揭發出來。耶,金經理,這事你也有興趣啊?”
鄒春成心裏犯起嘀咕:這和你挨不著什麼邊兒啊!
金二糖瞪大眼睛:“嗨,我你跟我過不去,你還不承認,喂,你現在怎麼承認了?”
鄒春成一下子愣住了,看了看金二糖的表情。
見他樣子好像要吃饒,眼睛紅紅的,是橫眉冷對,嘴張得大大的,是酒氣直往外噴。
鄒春成看看堤上堤下,見近處沒什麼人,他感到心虛起來,也緊張起來。
鄒春成知道金二糖是一個二愣子,做事不想後果的。他連田大誌那樣手下有百十號饒城北幫主他就敢打,我現在什麼都不是了,他想打我那不跟打貓狗一樣啊?
剛才在家裏就吃了他一拳,領教到他拳頭的厲害了。他現在要是再動手,恐怕我占不到什麼便宜。
好漢不吃眼前虧,鄒春成往外退了退,做好了防備。
他:“耶,金經理,你怎麼把我弄糊塗了呀?我是要把鄭世雄揭發出來呢……實話跟你吧,要不是今下雨,我就到鎮派出所報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