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晨,金二糖一直睡到九點多鍾才起床。
他走到陽台上看了看氣,還是陰沉沉的,不過雨沒下了。
昨夜裏,金二糖也沒睡好覺,但他和鄒春成可不一樣,他是興奮得睡不著。
他不僅是因為幫最心愛的鄭芊芊辦成功了一件事情而興奮,關鍵是他采用的辦法絕妙又出奇。
金二糖非常得意,就像藝術家完成了一個偉大的作品。
他的那個高招是一環套一環,一招接一招,步步逼近,把那個智商本來就不高的鄒春成弄得是更傻了。
是揍了他,他不明白;指責了他,他隻眨眼;欺騙了他,他隻犯迷糊;嚇唬了他,他真的害怕了……
嘿嘿,逗鄒春成的那個感覺真的很爽,到現在還有一種不出的爽福
洗漱好後,金二糖哼著電視劇《渴望》裏插曲,準備騎著摩托車到鎮農貿公司去上班,可路上太泥濘,騎不了摩托車,他就打消了去鎮農貿公司上班的念頭。
他想起到未來的嶽丈大人家去看看,看鄒春成到他家去了沒櫻
要是沒有去,那還得再想辦法。
嗨,猴子不跳圈,麻辣個巴子,我再打鑼!
這事要是不辦成功,還真不好意思去見鄭芊芊呢!
金二糖打著雨傘,深一腳淺一腳地來到鄭家。
還沒到鄭世雄家門口呢,金二糖老遠就看到賣部的門開了。
金二糖走到了賣部門口,隻見伍代蘭笑逐顏開的,和昨相比簡直判若兩人。估計事辦成功了,可以邀功了。
他四處看了看,聲:“嶽母大人,我買一隻鹵雞。”
伍代蘭這人嘴裏放不下隔夜話,心裏有什麼事兒,從臉上就能看出來。
她看到金二糖嬉皮笑臉的,要是在平時,肯定會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今卻一反常態,對金二糖叫她“嶽母大人”也沒有介意,而是笑著:“二糖呀,一隻鹵雞還用得著你花錢買麼?”
金二糖看到伍代蘭樂嗬嗬的,越發可以斷定昨的事情真的辦成功了。
他故意嚇唬伍代蘭:“嬸,我叔是不是跟鄒春成到派出所去了,我要鄒春成今早晨來喊我叔的,你弄一個飯盒,我去給叔送牢飯。”
伍代蘭用丈母娘看女婿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金二糖,將他的每個部位都細看了一遍。
心裏想,眼睛點,鼻子肥點,嘴巴大點,男人就這味兒蠻好,像戲台上濃眉大眼的袍帶生,那就太文雅、太白臉了。
看過之後,伍代蘭笑著:“娃啊,你欺騙不到你嬸呢!早晨鄒春成來過,他和你叔握手言和了。你叔現在有精神頭了呢,走路就雄赳赳氣昂昂的,到村委會裏去了,他到磚瓦廠裏去看看,準備跟秦書勇商量,讓鄒春成當磚瓦廠的廠長。”
金二糖一聽,故意吃驚地:“是嗎?怎麼這麼快就握手言和了呢,還真是一吃蠶豆,屁就放出來了呢!”
伍代蘭推了一下金二糖:“你別得瑟了,我們曉得是你的功勞,嘻嘻,你為我們家立了汗馬功勞了!到時候我給你記一個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