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誌軍發響車子:“金經理,金,你們振作精神吧,看你現在那樣子,我想起了死在這車裏的禿頭老鍾和從歆婉,怪讓人發怵的。”
一聽這話,金趕緊坐了起來。
金二糖打不起精神來,他現在感到山窮水盡了。
他垂頭喪氣地:“唉,那麼遠繞過來,騙子沒找到,田海江逼得又緊,村民鬧事,鎮農貿公司裏那麼多幹部都是吃幹飯的啊?我躲得這麼遠,還是躲不脫!唉,我現在真想一頭撞到牆上死了去球!”
邊誌軍安慰:“好死不如賴活,你千萬別這麼想。”想了想又,“金二糖,我懷疑你真的金屋藏嬌了,要麼是把你師妹拿下了。”
金二糖想到了鄒春麗,可還是悲觀之極。
他歎息一聲又:“唉,還是禿頭老鍾當我們的一把手好,從不找我的麻煩,他壓母豬,我也壓母豬,日子過得多逍遙啊!可惜,好人命不長啊!”
邊誌軍看金二糖悲觀失望,他聲埋怨:“唉,上次田經理讓你出麵跟村民交涉,你不該騙那些村民們!”
金苦著臉幫金二糖話。
他哭喪著臉:“不騙沒招啊!田經理他們出麵過,可村民不聽呀!”
邊誌軍看金二糖沒有話,他繼續:“村民們容易被騙,但被騙後更容易發怒。他們人多勢眾,那要是發起怒來,那就跟山洪暴發似的了,想堵截就難了。”
邊誌軍隻顧話,竟然連車子都不發響了。
金二糖搖了搖頭,閉上眼睛,一想到自己被村民用土豆砸自己的情景,就不寒而栗。
他將眼珠子轉了轉,將眼珠子藏起來了,那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瞎子。
他仰著頭,歎息:“唉,公司領導班子成員平時是一大堆,個個趾高氣揚的。可到關鍵時刻卻變成縮頭烏龜了,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生怕沾了邊兒!”
邊誌軍也附和金二糖:“陳瑾芸也是班子成員,副經理,可她能做什麼呢?”
金二糖還是對田海江不滿。
他發感慨:“田海江,田海江啊,自從你來到我們鎮農貿公司裏之後,我就沒有過安逸日子啊!難道我們前世是怨家?我又不是公司領導班子成員,這種難的事情,你為什麼非得讓我出麵啊?”
金拍金二糖的馬屁:“不管怎麼,經理算是力挽狂瀾一回,把那些不聽話的村民都弄走了。”
邊誌軍笑笑:“那個萬畝精品土豆基地,不是你和禿頭老鍾兩人帶著兩個村幹部到鍾聚考察後建起來的麼?禿頭老鍾死了,你們P股上的屎,你不擦,哪個會去幫你擦啊?”
邊誌軍著發響了車子。
金二糖垂頭喪氣地:“禿頭老鍾,你為什麼要死啊?你死了不要緊,是一了百了了,可把一個亂攤子留給我了啊!我招誰惹誰了?”
“等等,等等,請等等!”
邊誌軍剛將車子調過頭,準備加足馬力上路的,突然那個年輕漂亮的王秘書伸手攔住了車。
金二糖心裏一驚!
耶,這個丫頭片子找我們有什麼事啊?
他生怕又節外生枝出什麼事情了。
邊誌軍停下車,伸出頭問:“王秘書,有何貴幹啊?”
王秘書笑容可掬地:“我想搭你們的順風車進城裏去,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