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飯,鄒春麗幫金二糖洗了澡,就回家了。
家裏堆積如山的土豆都不見了,一家人都歡喜地的。
看到滿臉喜慶的老媽項成花,鄒春麗聲問:“土豆賣了多少錢?”
項成花笑著指了指堂屋裏,咧著嘴巴:“你問你哥,錢都被他存到鎮農行裏了。”
走到堂屋門口,金二糖看到鄒春成和鄒富貴還在喝酒,不見熊琴,不過,桌子上有一個空碗和一雙筷子,明顯是已經吃過了。
她問:“爸,哥,這下心滿意足了吧?”
鄒春成喝著酒,高胸:“那個金二糖還真有幾下子,本來上當受騙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銷路了。嘿,春麗,你知道不,我們家發財了,一下子收入了五萬多。”
鄒春麗也笑著:“呐,要抵我們種麥好幾年哩!”
鄒富貴慢慢喝著酒,心裏特別高興。
他笑著:“我們一家人商量了,準備下半年農閑的時候把這堂屋拆了,嘿嘿,跟金家一樣蓋洋樓。”
看鄒春麗立即拉長了臉,不高興了。
鄒春成:“春麗,你反正是要嫁出去的,所以我們商量的時候,沒有等你回來。”
鄒春麗苦著臉:“我現在已經不是家裏人了麼?”
熊琴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她笑著:“春麗,我現在也站在你這邊了,支持你跟金二糖談戀愛。秦書勇要是再來了,我也不理他了。”
正著話,隻聽門外:“媽,缸裏有水不?我來挑水的。”
鄒春麗一聽,趕緊躲進房間裏了,連燈都沒有開。
項成花從廚房裏走出來攔住秦白眼:“我昨不跟你過麼?我們家裏的水用不著你挑了。”
秦白眼伸長脖子看了看,看鄒富貴和鄒春成在喝酒。
他:“春麗呢?我下午看她在衛生室裏哭得好傷心的,我想問問,是不是有人欺負她了。”
鄒春成和鄒富貴看到秦白眼來了,不喊他喝酒不,還提前收了攤子,把酒瓶子收了起來。
鄒春成看鄒春麗的房間裏沒有燈,就有了主意。
他扯謊:“秦書勇,我妹妹還沒有回來哩!”
秦白眼習慣性地斜視了一下,吃驚地:“不會吧,衛生室裏關門了,金二糖家裏也沒有看到她,她沒有回來,她到哪裏去了呢?”
鄒春麗在房間裏聽到秦白眼話了,聽他的口氣,他到金二糖家裏偷看過,就有點生氣了。
她走出房間:“你不要一到晚跟特務似的冷不丁地出現在我的麵前,喂,你是什麼意思呀,你到金二糖家裏找過我了?”
秦白眼走進堂屋裏,笑著:“春麗,你不要再想著金二糖了,他那個人不值得你去愛他。我今晚上在金二糖的隔壁趙芝英家裏坐了好一會兒,趙芝英把金二糖跟他女朋友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一家人都瞪大眼睛看著秦白眼。
鄒春麗聽到提金二糖的女朋友,她就想哭。
她強忍著不哭,聲:“你別聽趙芝英瞎。”
秦白眼笑著:“我不隻是聽趙芝英的,我還看到了。我在趙芝英的院子裏,你幫他們做飯、喂豬、洗衣服……我都看到過。”
鄒春麗一聽,難怪金德厚和金二糖在院子外麵都沒有發現秦白眼呢,原來躲藏在趙芝英家的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