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後,在金家店村和周家廟村,農戶們堆積如山的土豆全賣了,屋裏屋外都收拾得幹幹淨淨的,個個歡喜地。
村民們見麵打招呼的內容就變了。
以前兩個熟人相見了,問的是“吃飯了沒有?”
現在是“上銀行存錢了沒有?”
到了晚上,家家戶戶都把院子門和堂屋的門關上了。
一家人歡喜地圍在一起,將捆成捆的鈔票拿出來,往桌子上一碼。把電視的聲音開得很大,可沒有一個人看電視,都聚精會神地數錢玩。
一家人輪流數,看誰數得最快,數得最準。
更有意思的是,以前教呀呀學語的孩子識字,都是拿麻將教他們認東、南、西、北、紅症發財。
現在改成直接拿人民幣看圖話,教他們認“中國人民銀斜那幾個字了。
鄒春麗真的跟秦白眼結婚了,不過沒有領證,因為秦白眼還差一歲達到結婚年齡,他們隻是請親朋好友吃了一頓飯,算是把喜事給辦了。
金德厚作為師父,他聽了話,給鄒春麗包了一個千元的大紅包。
鄒春麗婚禮後的第三就到衛生室上班去了。
那中午金二糖回家,走到衛生室門口,意外發現鄒春麗坐在衛生室裏。
他趕緊停下摩托車,走進了衛生室。
現在兩人見麵,他們都顯得尷尬,不過,兩個人還是對視了那麼一會兒。
金二糖看著鄒春麗:“哎呀,新娘子好憔悴呀,怎麼一點都不喜慶呢?”
鄒春麗沒有回答金二糖的話,她看著金二糖吊在脖子上的胳膊:“線抽了麼?”
金二糖認真地:“解鈴還須係鈴人,我這傷口是你處理的,是你親自縫合的,抽線也得麻煩你幫忙抽了。”
鄒春麗解開了纏在金二糖胳膊上的繃帶和紗布,認真看了看愈合的傷口,她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這是她第一次單獨完成的縫合,現在看,非常成功。
鄒春麗用酒精擦拭了一下傷口,用剪子剪斷細線,用鉗子慢慢抽線。
有點疼痛,但並不是難於忍受。
金二糖故意咧著嘴:“哎呀,好疼痛,真要命!”
鄒春麗本來抽線的時候就如履薄冰,聽金二糖喊疼痛,她停下了。
她看了看金二糖的表情,皺著眉頭:“忍不住麼?”
金二糖點頭:“要不,你給點精神麻藥……”
他著指了指自己的嘴。
鄒春麗知道意思,她用白眼翻了翻金二糖,沒有理他,而是加快了抽線的速度。
金二糖故意做出誇張的表情,那樣子就像痛不欲生的。
線全抽出來了,鄒春麗出了一口長氣。
她低著頭:“真有那麼疼痛麼?”
金二糖故意:“嗯,我現在還好疼痛的。嗚嗚,你別氣,給我一次精神麻藥不行麼?”
鄒春麗有點動心了,想滿足金二糖。
可她卻:“你不是跟卓雨寒和好了麼?”
金二糖看了看衛生室門外,聲:“她剛做了那種手術不久,算是做月子……”
鄒春麗不話了,低頭徒裏麵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