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羽,這次的事情,我在這給你賠不是了。”白冶舉起酒杯,還算是客氣的說道。
“冶哥,從你接手康輝的生意,在城北混的風生水起,我對你,是不是還算客氣?一年六百塊的衛生費啊,我想都沒想就給了,我知道,周圍一片的商戶看著呢,我要是不交,他們會鬧你白冶的事兒,我要是交了,他們也就交了。”張紹羽這話說的真誠著呢。
張紹羽說完,輕輕抿了一口杯裏的啤酒,白冶和張炳東喝的是白酒,張紹羽喝的是啤酒。
“這事兒啊,要是往深了究,那就複雜了,小東對我心裏有不滿我知道,我是總折他的麵子,但是我還真不知道他是你白冶手下的人,俗話說這打狗也得看主人啊是吧。”張紹羽這話是看著張炳東一字一頓的說的,張炳東看著傲氣十足的張紹羽,氣的牙根癢癢,但是此刻他的老大都陪著笑坐在張紹羽的旁邊,他又能怎麼樣呢?
白冶知道這話難聽,但是為了自己在城北的生意,為了能在這座小城裏繼續混下去,更為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張炳東的性命,他認栽了,出獄以後,這是白冶第一次認栽,不過,認栽不是也很好嘛。
“紹羽,你給我麵子,我都知道,你不總過問社會上的事兒,我也知道,小東做事不上路,他那個表弟也是個孩子,怎麼說你跟他們也不是一個層次的人,這次再看在我的麵子上,算了吧。”白冶說道。
這話說的真是給足了張紹羽的麵子,白冶是老江湖了,在獄中就一直謹慎小心,他不是個莽撞的人,他的心機,也不比張紹羽差上多少。
張紹羽一仰脖,把杯裏的啤酒都幹了,然後說道:“小東啊,以前就是跟著哲子玩兒的,當年咱們也都是孩子,沒什麼輩份兒,我可能那時候傲氣,今天我也在這把話說明白了,如果你張炳東的手下那天不在街上調戲李研菲,我真的會對你客客氣氣的!”
張炳東有些不好意思的舉起了酒杯:“羽哥!我錯了。”說完,張炳東一口幹了杯中二兩多的六十多度的白酒。
“紹羽,咱們這事兒,是不是就這麼結了?”白冶問張紹羽道,隨後他又繼續說:“你也打殘了我一個小弟,你挨了一刀,這事兒,就別跟錢扯上關係了,算是咱們兩邊誰也沒吃虧吧!”白冶這話是咬著後槽牙說的,這事兒,當然是他白冶虧大了!
“冶哥,你今天真給我麵子,張紹羽謝謝你了,還有我告訴你一聲,我也快走了,城北,老劉和東子以後您多照顧,這次的事情就算是過了。”
“好!”白冶和張紹羽碰了一下酒杯,兩個人一起幹了一杯。
張紹羽沒喝多少,趁著天還沒黑就從飯店出來了,從心理講,張紹羽極其討厭和白冶這樣的人打交道,明著一套背地裏一套,張紹羽覺得很累。
白冶送了一口氣,今天這飯,雖然吃的憋氣,但是也值了,能讓他的生意重新運轉起來,能讓張紹羽別再用白道的勢力對付自己,白冶覺得這樣就可以了,反正他張紹羽就要走了,以後這個人跟自己也不會有什麼交集,這虧,白冶真就這麼咽下去了。
一切都難能可貴的歸於平靜,張紹羽現在真的要開始考慮去孫韻的成市的事了,東子和老劉的事業和愛情都蒸蒸日上,李研菲也開始準備出國的種種事宜,一切都回歸了平淡,也重新回到了正軌。
值得一提的是張紹羽的發小們,吳博文去了孫韻的城市,那是離家比較進,又相對比較發達的一個城市,而且大多在張紹羽的家鄉上完高中的學生都選擇了這座城市的大學,賀佳琪去了北京,老範去了深圳,王哲去了日本東京,石磊留在了本市上了一所專科大學。
張紹羽跟父母的談判也有了最後的結果,他到表姐孫韻的城市選擇一所專科學校上學,家裏按月給他生活費。
學校是老媽拖了家裏的關係找到的,張紹羽不置可否,他根本不關心這所學校怎麼樣或者說能不能分配工作等等等等,他隻關心自己未來的三四年會在哪一所城市。
那所學校裏有一個老師是張紹羽一個不遠也不進的親戚,張紹羽應該叫她小姨,在此之前張紹羽別說見,就連聽都沒聽過這個親戚的存在,張紹羽不由得冷笑,果然是親戚在有用處的時候才能挖得出來。
送李研菲的那個晚上,張紹羽一直沒表現出什麼不對來,反倒是李研菲一直臉上都帶著不舍,張紹羽摟著她笑著說:“行了你!好事兒,別這麼悶悶不樂的。我又死不了,在哪以後你一揮手,我不還是你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