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昏迷的洛綰心交給孫婆婆,付辰從實驗室裏把充電的便攜照明燈拿了出來。
現在已顧不得東西引不引人注意這一了,他得馬上重新布防。
鬼子惜命得很,哪裏像後世影視劇抑或裏麵渲染的那般莽夫?他們陰險又狡詐,沒有必勝的可能,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有一個就很有可能有一群,這些伺機而動的侵略者遠遠比土匪更可怕。
除了不安,付辰還相當火大。
原本以為今這一戰已將大家所有的戰意調集了出來,但沒想到事情來了,這些村民還是一副羊羔的模樣。
剛才哪怕是幾個青年湧上來,一通亂拳也能將這鬼子揍死。
還是有些理想化了,以為隊伍被拉起來就有戰鬥力,可現實生生給了他警示:想讓這些無組織無紀律的村民變成真正意義上的民兵團,還有些相當一段的路程要走。
有日本人趁著夜色接連幹掉村口的兩個哨兵,卻沒驚動任何人,一方麵明這混蛋功夫確實厲害;另一方麵,第一次布置布防任務的付辰還是疏漏了。
以為出了什麼事情有哨兵示警就好,可他卻沒想到哨兵能被一塊幹掉的事。
眼珠一轉,付辰眯了眯眼睛暗想道:看來除了一道明哨,必須要布置另外一道暗哨……而且這道暗哨必須時常更換位置,一旦明哨受到威脅,暗哨就能發揮示警和擊斃第一波敵饒作用。
想到這裏,帶著村民跑到村口的付辰,馬上按照自己的想法布置了。
然後,第二個壞消息報告回來,除了村口被幹掉的兩人,這個日本武士還在村裏連殺七人……一想到這單槍匹馬的鬼子對村子造成的傷害比土匪還大,付辰氣得渾身抽抽。
這會子巡邏隊才是狂奔了過來,看著他們怏怏的樣子,付辰沒好氣地著:“讓你們負責警戒,你們這是溜達哪兒去了?這幸虧隻是來了一個日本武士,這要來一群土匪,全村隻怕男女老幼都沒個活路了!”
回望著水波不心他,幾人耷拉著腦袋都不敢吭聲,老半才是有個膽子大的著:“付少爺,這不能怪我們!按著你的話,我們聽著槍響就往這兒跑了,可這大晚上的……咱們幾個實在瞅不見道!你一跤我一跤的……這才給耽誤了。”
“得了!我知道了。”付辰沒好氣地擺了擺手。果然,他算是過度高估了這些村民的戰鬥素養了——他看得出來這幾個年輕人是急著往這兒趕了,個別幾個還是赤著一隻腳,怕是左湧右擠的把鞋都踩掉了。
看來光憑著一腔熱血是遠遠不夠的,除了要準備更多的武器,他得按照《步兵操典》把這些人都練起來了。
再次調整過巡邏和放哨的方式,付辰叫了兩人往回走。
那個日本武士還躺在村裏,他要看看究竟是個什麼人。
直接讓兩個村民抬到個背陰的角落,付辰掏出軍刺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衣服全體劃開。貼身帶著軟甲,袖筒裏還藏著一套可以觸發的袖箭。除了隨身的武士刀,這子還配著貼身的短劍。
“喏,這刀你用著正好。”付辰一抬手就將武士刀扔給隨行的一個村民,然後將短劍扔給另一個,“隔三差五用上油擦擦,日本饒刀喜歡生鏽。”